老白下落不明,老陈没有入境记录,老张又找不到疑点,德国警方的搜救工作陷入了僵局。 端木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地去了美国,跟董锵锵时不时地跨海沟通,督促他尽快提交注册投资公司所需的文件给代办机构。他言之凿凿地告诉董锵锵,环球电讯确实有猫腻,而猫腻对他们来说就意味着机会。安然公司的惨淡离场已经给他们打了个样,而竟然不到一个月他们就得到了一次实战练手的机会,简直是天赐良机。 董锵锵慢慢琢磨过味儿来,端木虽然没直接借钱给他,却分享了一个潜在的投机机会,虽然这个机会本的风险极高,但富贵险中求,就好像董锵锵捕野猪一样,想挣钱就必须承担高风险,安稳地做保洁会安全很多,但收益太低。如果端木所言非虚,那挣的钱未见得会少。想明白这个道理后他不敢耽搁,利索地签好了所有文件。 通过四个月的预科学习,董锵锵已经习惯了老师们的授课方式及所有课程的难度,渐渐总结出适合自己的学习规律和方法。根据课程安排,经济系预科上学期的课程会在2002年1月中旬正式结束,而预科开学至今,除了11月的德国政治课月考没拿满分外,其他几门课他都拿了10的满分,这让他对期末考试也越来越有信心。 天寒地冻之际,汉诺威户外觅食的野猪数量骤减,董锵锵猜测野猪们可能都去南方过冬了。就在他和雷兰亭以为可以好好休整一段时间时,弗莱舍尔却告诉他,汉堡那边同行的农场里突然冒出很多破坏庄稼的野猪,急需他们伸出援手。董锵锵自然不会拒绝挣钱,跟雷兰亭浩浩杀到汉堡,没费太大力气便把捣乱的野猪抓的抓,赶的赶,剩余的野猪们受到了惊吓,一哄而散。不过抓到野猪后的董锵锵并没着急把所有猪一股脑地卖给汉堡的农场主,而是先给万福餐馆的老板去了电话。 他从网上了解到,不管中餐还是西餐都有野猪菜,但野猪的卫生检疫手续极其繁琐且周期长。而相对野猪,德国人对野生猪更宽容,只要野生猪完成相应的动物检验检疫,确定没有猪瘟禽流感之类的传染疾病后再观察较短时间就可以被食用。如果万福的老板也采购野生猪,他既能赚钱又能送人还能多条销售渠道,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事实也如他所料,美中不足的是万福老板的价格给的比德国人要低,不过为了笼络感拉近关系,董锵锵也乐得吃亏。他把自己的想法跟雷兰亭一沟通,雷兰亭当即应。 万福老板指挥员工把猪赶到了后面的牲口棚,然后给董锵锵和雷兰亭两人专门摆了一桌庆功宴。董锵锵本以为餐馆的生意还是不好,哪知从后厨走进大厅后才发现,餐馆的上座率竟然有七成,这让他颇感意外。 由于开车,所以两人以茶代酒。菜过五味后,万福老板先是感慨一番,说自从9月被德国警察摆了一道后,生意就一落千丈,直到最后,德国人也没找到他们口中所说的“违法事件”,这事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地滑过去了,却不明不白的连个说法都没有。 感慨完德国人的不靠谱后,老板话锋一转,不住地称赞董锵锵,夸他路子广,脑筋活。说自从他给董锵锵打过电话后,就经常有陌生的外国女子定时来餐馆捧场。 董锵锵除了女房东外几乎不认识什么外国姑娘,被他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思来想去,万福老板给自己打过电话后他只带团来过一次,难道是杜蓝或老白,再不然是端木介绍人过来吃的饭? “外国姑娘?多大年龄的?”雷兰亭笑眯眯地接话道,“好看吗?” “看面相似乎多是东欧或南欧的,长得都好看的。”万福老板夸完又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赔笑道,“就是一个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除了穿的有些那啥,风尘气有些重外,别的倒没什么。” “风尘气?”雷兰亭似乎明白了老板的潜台词,转头上下打量起董锵锵,“她们干嘛的?” “当然我这么说并没歧视她们的意思哈,”董锵锵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万福老板急忙摆手道,“这些外国女子人都很亲切,为首的一个叫什么安妮塔。有次她结账时问我这里有没有一个个子很高叫董的人,我一想,跟这个发音接近的只有你。我果然没看错人,年轻人就是不一样。” 雷兰亭听得云里雾里,董锵锵已经明白了,上次他在安妮塔的房间里等客人时曾没话找话地跟对方聊过中餐,没想到她竟然真过来吃不说,还带了其他人来捧场,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哦,她们都是……国际友人,”董锵锵当着雷兰亭的面儿不好意思直接说破对方的份,赶忙岔开话题,“那你给她们打折了吗?” “当然打了,我说过,提你的名字一律打8折,不限份。”万福老板眉开眼笑道,“不过说起来确实让人意外的,她们除了自己来,偶尔还会带不少朋友一起来。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我的伙计们都有些不太乐意,但客人多毕竟是好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