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能缺了礼数。”
“好,那我也买点东西给他们送过去,您放心。妈,西红柿炒鸡蛋和豆角炒肉您炒的真好吃,这俩菜我就折箩了哈。”董锵锵边说边把俩菜都倒进了自己碗里。
“有个事儿妈想问你,你是怎么突然想起要买房的呢?还一口气买这么多。”董母把两个空盘叠放在一起。
“自从知道爸把中关村的老房子卖掉后,我就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能给它再买回来,毕竟那儿有咱们一家人的回忆。但回来才发现想买回来已没可能,只能放弃,一开始我还犹豫,主要是舍不得,后来觉得老房子的性价比确实不如天通苑的房高,所以最后还是选了新的。其实我买房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想让您和爸住的宽敞些。现在这房子太小,住着憋屈。”
让董锵锵感到奇怪的是,听完他的话,董母并没表现出开心或欣慰,反而有些闷闷不乐,他以为董母累了,催董母赶快休息。
“锵锵,妈不是累了,妈只是觉得自己很失败。”
“您失败什么?”董锵锵放下碗筷,拉起董母的手,“您别老东想西想那些没用的。”
“不是东想西想,”董母一脸落寞,“是你长大了,需要我们我们却帮不上忙,还得麻烦你照顾我们,老话说穷父母莫怪,希望你也能理解爸爸妈妈。”
“妈您说啥呢?”董锵锵假装生气,“完全没这回事,您跟爸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以前年轻时不懂事,爱跟您和爸犯浑,但现在我很清楚,自己的事还得自己努力才行,我相信能支持的地方您跟爸肯定会支持(我),支持不了的我就必须更加努力,再说这次买房的钱还是您和爸垫的,房产证也得麻烦您帮着取,今晚这些丰盛可口的菜也都是您炒的,我麻烦您比您麻烦我多的多,所以,妈,您真别乱想。”
董锵锵一席话说的董母眼泪都快掉了下来,董锵锵见不得母亲抹泪,赶忙把话题引向别处。
“妈,您之前不是不放心我怎么弄来这么大一笔钱么?我给您看。”说罢,董锵锵把董母拉到电脑前,打开捕蝉的交易账户,言简意赅的给董母讲解金融衍生品的交易逻辑和挣钱原因。听到董锵锵从股票下跌中都能赚到钱,对股票略知一二的董母连连感叹不可思议。
董锵锵讲完又给董母展示了捕蝉的投资记录,董母虽听得一知半解,但此时也已相信儿子确实没说谎,她要求董锵锵答应她不做任何违法事,董锵锵满口应下。
“那你去调查那些企业时,企业会不会找你的麻烦?毕竟你是去给人家挑毛病还让人家赔了钱。”董母担忧道。
“完全不会,我们通过券商交易,都是合法的市场行为,最关键的是我们的交易体量对他们的规模来说根本就是沧海一粟,那些上市公司根本不知道我们这种小鱼小虾,他们如果倒闭也绝不是因为我们不看好他们。”
“你之前去上海也是为了这种事吧?”董母的脑筋忽然清醒了一下。
“差不多,不过去上海是因为看好大众及汽车行业在国内的发展,要买的是看涨期权,不是看跌期权。”
“现在买车的人确实越来越多了,”董母叹了口气,“我跟你爸其实想过给你买辆车来着,结果你爸一病就把这事放下了,哎……”
“妈,您又来了,我觉得其实现在这辆富康就挺好。”董锵锵安慰道,“等我出去后您记得多开,老不开车就容易坏。”
母子俩又说了会儿话,董母终是大病初愈,跑了一天熬不住,和董锵锵道了晚安就去休息了。
董锵锵打开邮箱,把自己落地德国的时间邮件给老白。
孙涛和华侨都没来信。
陆苇既没来信也没来电,冯冲也音信全无。董锵锵理解冯冲的愤怒,他以为,如果冯陆二人真有误会,陆苇应该主动和对方澄清,而如果是陆苇做错,那她就更该先道歉征得冯冲的谅解,他现在不确定陆苇是否已经和冯冲取得了联系,但如果陆苇还没联系对方,只是黑不提白不提的玩失踪,完全不考虑他这个介绍人的尴尬,那就太不厚道了。如果真是这种情况,那他不得不对陆苇产生不好的看法。可在他的印象里,陆苇似乎并不是这种人,难道他又看走眼了?
回完邮件的董锵锵依旧不困,直到报告又改完一稿,久违的倦意才排山倒海般沉沉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