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脸上的玻璃渣要比身上多,也扎得更深。 最大的伤口在脸蛋上,有三厘米那么长,玻璃块陷入肉里,几乎刺穿到口腔。 当恶鬼久了也就麻木了。 姜慈很久没感受到这么快意的疼痛,不过此刻顾不得享受。 再不处理伤势,这具肉身失血过多或者伤口感染同样会嘎的。 姜慈取出医用手套、消毒水、纱布、镊子、缝合针线、药物后就开始操作。 她先将扎在面部的玻璃碴一一拔出来,再动手拔最深的那块。 镊子刚触碰到玻璃,周围的血肉组织便涌出剧烈的痛感。 姜慈没什么表情。 手上微微用力继续夹着碎玻璃往外拔。 身后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她回头看,只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拐角处,手拿伽蓝沉香手串,目光讶然的看着她。 他身材高大修长,阴郁冷峻的脸庞上五官竟极其俊美,骨相皮相堪称绝色,毫不夸张的说,就这俊脸搁在她那年代,十里八村的男女老少都得为他折断腰。 但对姜慈来说,再好看,远没有他手里的那串伽蓝沉香来得稀罕。 沉香气味淡雅素净,历代皇室视为身份地位的象征,而他手里的伽蓝沉香光泽匀润,品相极佳,是极品沉香中的极品,日常佩戴可以修身养性,澄心清神。 只是…… 一个大男人身上竟然这么重的阴气,戴个手串也没多大作用吧,顶多低级阴物近不了三米身而已。 姜慈还没开口,他先说话了。 “你很会找地方哦,这地背阴凉快,死了也不会发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