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有文化,会说话,来来,进屋吃喜糖。” 屋里,旺大爷跟大堂哥,堂嫂子,二堂弟,还有堂妹都忙着收拾屋子,看样子就她没干活,光负责招待来客。 打了招呼,她领着我们进了里屋,她把瓜子,喜糖,各种水果推给我,嘴里说:“香香,吃,怀着孩子,可得多吃,想吃啥就吃啥。” 我细细打量她,发现她皮肤很细腻,也没皱纹,一看就是钱养的。 旺大娘也不瞒着,指指自己的皮肤说:“打针,还做光子嫩肤,还做过拉皮。” 我妈就由衷的感慨:“妮儿,你大娘跟以前可不一样了,她现在是家里的老大,手里有权,腰包里有钱,活得可滋了。” 旺大娘接上说:“女人嘛,就得活得滋。香香,你婶子跟之前那个挨打受气的大娘不是一个人了,那个人死了,我又重生了哈哈。” 我看着她说:“大娘,你是我最佩服的女人!” 从记事起,我就是见惯和听惯了旺大爷骂她、她婆婆骂她、居然儿女也骂她。污言秽语的,让人听了耳根都嫌脏。 她婆婆和旺大爷还动辄吼她“滚一边去!” 好像她在这个家里就是一只吃闲饭的狗。 旺大娘从小死了父母,跟着她婶子过,她婶子对她这个赔钱货侄女整天非打即骂,她都习惯了,仿佛生活的主题就是挨打和挨骂。 所以嫁到旺大爷家,婆婆的骂顺理成章的忍,丈夫骂理所当然的忍,儿女骂伸伸脖子咽下也忍。 一年四季,我不记得见她闲着过。但是吃的永远是家里的剩饭剩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