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赵凌云脱下冥王服饰,换上了西装,打上领带,又是一枚妥妥的商界大佬了。
他嘱咐我几句,就去赶飞机了。
堂口几日没营业了,看事的人都急了,我起床就让兰兰把“休息”的牌子拿下,开始看事。
果然,我们早饭刚吃完,就有人摁门铃了,兰兰开门看看让他们排队,她开始叫号。
头一个进来的就是一对夫妻,这对夫妻的蓬头垢面,两眼布满血丝,神情癫狂,他们见我就跪,并且把厚厚一个红包搁到供桌上。
“大师,帮我们找找儿子吧,我儿子失踪了!”
我看着他们疑惑地说:“你们儿子失踪了不该找我吧,该去报警啊。”
“大师,报警了,我们报警了,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而且我们觉得,这事好像蹊跷啊,我们觉得该找大师。”
我蹙眉,“那你们好好说说事实情况。”
我让夫妻俩坐在供桌下面的椅子上,慢慢说。
夫妻俩对视一眼,男人让女人说。
女人就说了:“大师,我家儿子才两岁,三天前在夜里不见了。可是大师,晚上睡觉前他就睡在我们夫妻俩中间,他要是自己下床会把我惊醒的,我睡觉很轻。他要是被人偷走,房门得有被撬的痕迹呀。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没了。
第二天我夫妻俩,还有我公婆都到处找,哪里都没他的影子。我们就报警了,警察来调查也没发现一点可疑线索,因为他没留下一丝痕迹。我们越想越不对,就来求助大师您了。”
那个女人举起一张纸,双手递给我,“大师,这是我儿子的生辰八字,还有照片。哦,还有几根头发,大师还需要提供我儿子的什么物品吗?”
我听了也觉得蹊跷,就把纸条和那几根头发给赛潘安看。
赛潘安从牌位上下来,仔细看看,眉头一皱,对我说:“问他儿子出生来历。”
我吃了一惊:干嘛问这个?
但他让问肯定有道理,我就问:“大姐,大哥,你们这个孩子出生来历方便和我说吗?”..
谁知一听这话夫妻俩神色大变,女的脸色惨白,男的满脸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赛潘安又说:“问他们是哪里人。”
我问:“大哥大姐,听口音你们离我们不近吧?”
男的说:“我们是从三百多里外的山村来的。”
赛潘安点点头,说:“问他们那个山村有什么特色。”
我照着他的话问:“你们那个山村有什么特色吗?”
男的想想说:“我们那个山村有条很有名的河,叫红河,河水四季流淌,河水里什么生物都有,还有娃娃鱼,水猴子。但是因为听说河里有鳄鱼,就没人敢靠近那条河,没人敢动里面的鱼了虾了。”
赛潘安点点头,跟我说:“说不定那条河里有什么神秘族类,这孩子不是凡人基因。”
不是凡人基因?我吃惊不小。
赛潘安说:“问这个女人,孩子是哪来的?”
我就看着女人温声说:“大姐,你们既然想救孩子,就得跟我说实话,你说,这个孩子是哪来的,捡的吗?”
那个女人点头如捣蒜:“不不不,大师,这个孩子是我亲生的,我确确实实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我被搞懵了。
但是赛潘安的说法不会错。
我冷冷地说:“既然你们藏着掖着,那我看不了你们的事,你们回去吧。”
我把那个红包递给他们。
俩人一齐哀求:“大师,别,别赶我们走,我们说,我们说……”
我两眼看住他们不动了。
男人推推女人,让女人说。
女人咬咬嘴唇,说了起来:“大师,那我也不怕大师笑话了,就说出来了。大师,儿子确实我们俩的亲生儿子,但是,这儿子是送子观音那得来的……”
“送子观音?庙里的送子观音那求来的?”我问。
她红着脸摇摇头:“不是,是活观音那求来的。”
“活送子观音?”我惊叫。
她点点头。
说:“是的,我们邻村有个活送子观音,十八年前一位道士说,她不是凡人,是送子观音转世,来造福一方百姓的。”
然后我从她嘴里得出一个荒诞的故事。
她说他们邻村,一个叫凤凰村的一户人家,男人是三代单传,特别想要儿子,可是一连生了三个闺女。
那家女人又是个软弱的,任由男人跟婆婆做主,把三个闺女都送人了。
可是老天弄人,这家女人又生了,还是一个闺女。
气的那家老婆子把刚出生的女娃往个纸箱里一塞,就提溜着来到红河边,要把她淹死。
恰在这时一个道士路过,他一把捞起在水里挣扎的小女婴,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