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休班,等这事平息了再回戏班子来。 堂爷也怕了,就独自离家去了外地暂避风头了。 一年后,堂爷觉得此事该过去了,再加上他也很想知道他狠心抛下的她到底怎么样了,就扛着包裹回来了。 从县城下了火车天已经黑了,归心似箭的他就不顾深更半夜往家赶。 也不知走到哪个庄上了,堂爷看见路边有一大片坟地,就加快了脚步,走着走着,从坟地里闪出一个黑影来。 他头皮一紧,发梢就抽抽的长。这时那个黑影走近了,他大吃一惊:那个黑影竟是去年怀了他孩子的女戏子。 不等他开口,她就凄然地叫了声:“魏哥,你终于回来了,俺娘俩等你等的苦死了……呜呜呜。” 堂爷这才看到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想着家里的一群老小,又想着她如今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不知她会怎么难为他。 他就停下痴呆呆地看着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咋把孩子生下来了……我我我……” 女戏子抱着孩子缓缓走近他跟前,笑吟吟的看着他说:“魏哥,我知道你家里有媳妇有孩子,还有当权的老头子,娶我你也做不了主。 你去年一走了之我也不恨你,反正现在我把咱的孩子也生下了,还是个男孩呀!我啥也不想了,就想咱三口守在一起,吃糠咽菜也心甘情愿。 魏哥,我有个亲姨,待我很亲的,她同意咱住到她家里去,咱先去她家,以后再说好不好?” 说着就把怀里的孩子往堂爷手里送,然后拉他手走。 堂爷当时就懵了,也没想她手怎么那么凉,像冰碴子似的。 他孩子也不敢接,心乱如麻地往后退,他不能就这么跟她走,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啊,他不能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