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去看看,去救救她。 因为他们说了,爹娘兄弟都不管,咱们也没法管呐。 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那哭叫声消失了。 天亮了,女子爹娘还是不敢近前,就找了个村里的半傻子,给了点吃的让他走近看看,半傻子回来把破庙里的情景跟娘家人说了,娘家人听了吓得半死。 女子爹娘又通知婆家,婆家说,人死在你们家门口,你们自己处理吧。 最后还是生产队派了几个人把女子后事给处理了,直接埋在了庙院里,也把破庙给封了。 村支书沉痛地说:“那女子按辈我还该叫姑,据说她蜷缩在地上,血渗入身下的泥土里,孩子出来一半,也不知道是冻死的还是生不下来憋死的。唉,那时候我还没出生,都是听老人说的。” 我听了气得肝都疼,我骂:“你们村的人都是狼心狗肺呀,不,狼狗也知道爱惜生命,你们全村人都听着那产妇死,她该变成厉鬼把你们全村给血洗了!” 村支书和那几个村代表没一个敢吭声了。 还是其中一个村代表说:“大师,不都是穷闹的嘛,越穷越冷漠,越是穷讲究,怕晦气怕倒霉,不想想他们活在那个贫穷冰冷的年代就是倒霉,晦气。” 这话是真的,贫穷令人面目全非,贫穷造就铁石心肠。 我好一会才平静下来,问他们:“到底什么事说吧。” 我又气恨恨地说了一句:“你们全村人都死了才好,她娘家人该被碎尸万段。” 村长战战兢兢地说:“对对对,他们都该死,娘家人更是罪大恶极。可是,大师,那时候的人差不多都没了,孩子也变成老人了,我们这批年轻人和孩子没罪呀,我们是无辜的是吧。” 我黑着脸吼:“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