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疯了似的去挡那辆吊车,他哪能挡得住,那棵古槐树还是被吊走了,我爹病了一场,后来我爹老是做梦,梦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人总在那棵槐树 于是,我爹决定给那槐树上的神仙修建一座庙,这样她就有家了,再不会整日徘徊了。” “哦,你爹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我们称赞。 我又惋惜:“可惜了一棵千年古树呀!要不然,你们这里就可以搞开发旅游,会有全国各地的人来瞻仰那棵古树,来拜槐仙娘娘。” 村支书摇摇手,“不说了不说了,好歹建了这座庙,留住了槐仙娘娘,保佑我们这个村子的人平平安安。” 我听到这里想笑:可你们庙里供的不是槐仙娘娘呀。 可是又不能和他们说,他们是不会信的。 只能让他们亲眼看见才行。 村支书媳妇和儿子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我们吃了,村支书说:“这个庙会得热闹一天,你们要是累就在房间里歇会,我得去庙上,事多着呐呵呵。” 我应:“好的大叔,你去忙吧,我们开车过来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会。” 村支书媳妇和儿媳妇已经麻利地帮我们铺好了床,知道我们是两对小夫妻,就给我们收拾出两间客房来。 村支书媳妇笑呵呵地和我和兰兰说:“两位小姑娘,你们可别嫌弃哈,床单枕头都是干净的,我叠得整整齐齐的搁在密封袋子里,一点异味都没有。” 我笑着说:“大婶,看你说的什么话,你们好心招待我们,我们还能嫌弃嘛。” 我忽然想起,“哎对了大婶,槐仙娘娘庙里那个打扫卫生的大娘是哪里人呀?” 村支书媳妇听了呵呵笑笑,“她把你们吓着了吧,长相丑得很。我们也不知道她是哪里人,是几年前她自己来到我们村,在娘娘庙里打扫卫生。不仅把娘娘庙每个角落都打扫干净,还在后院养花种竹子。你大叔和村民们觉着她是个勤快人,就让她留了下来,村里每个月还发给她几百块钱供她吃穿用度。” “哦,大家也不了解她呀。” “不了解,谁也不了解,她也不说话,也不跟谁亲近。你们也看见了,她长得也丑也凶,谁都怕她。” “就是就是,我们也是被她长相给吓住了才好奇她的。没事了大婶,你也歇会去吧。” 我舒展四肢躺到床上,赵凌云坐到床沿给我轻轻按摩两条腿,我问他:“你觉得那个打扫卫生的丑老婆子有问题吗?” 赵凌云说:“有,还不是小问题。不过有我在,你就别操心了,好好睡个午觉,不然下午都没精神。” 我抱住他的胳膊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就睡到黄昏时分,睁眼赵凌云不在房间,却听到他在外面和村支书的说话声。 我下床推开门,见赵凌云陪着村支书坐在葡萄架下吸烟拉呱。 村支书年纪大了怕冷,春天还穿着一件黑蓝色棉袄,佝偻着腰,一副小老头模样。而赵凌云只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衬衣,下身是一条黑色西裤,两条长腿随意地伸直,帅得不要不要滴。 此刻夕阳的光洒在他脸上,他微眯着双眼,看得我痴了。 “大叔,你们村的后山太美了,简直是花海呀!”兰兰和赛潘安抱着一大丛野花进门来了。 “香香姐,送你一把,刚才你还没睡醒,就我们俩去了。” 我接过花闻了闻,夸赞:“好香。” 赵凌云回头看我,顿时一脸宠溺的笑,温声说:“懒猫,可睡醒了。” “哎呀,你这俩孩子咋跑后山去了,是不是在那个母子坟旁掐的花!”村支书惊叫。 “呀,快点把花扔了去,晦气。”在厨房准备晚饭的村支书媳妇跑出来慌张地说。 我们懵了,但还是麻利地听从村支书媳妇的话,把花给扔到院子外面了。 一阵小插曲后,院子里又恢复平静了。 我和赵凌云对视一眼,由我问村支书:“大叔,你刚才说的母子坟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大家都挺忌讳的。” 村支书叹了一口气,说:“这事都过去很多年了,可它太残忍了,村里人都不想再记得它,就成了全村人的忌讳,不过和你们说说也无妨。” 原来母子坟就是坟里埋着一对母子。 几年前,村里有个寡妇,这寡妇是外地嫁过来的,她很善良,因为家里还有一个生病的婆婆,她不忍心改嫁,就决定给婆婆养老送终,等婆婆百年以后再嫁。 这么好的媳妇现在哪里还有?于是全村人都夸她,敬他,他这个村支书也没少帮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