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随即我镯子里一凉,他来了。 他的到来就像一枚定海神针令我的心立刻平静下来了。 我摁下马桶冲水阀,又对着浴室的镜子梳梳头,神情淡定地出了洗手间。 此刻浴室外不是费文仲了,是张宇。 他关切地小声问我:“香香,你没事吧,是不是费先生他冒犯到你了?” 我粲然一笑,“没有,我接个电话。那个,谢谢今天的招待,我有事就先告辞了,我朋友来接我,你们请便吧。” 张宇眉头一拧,“香香,你还没吃饱呢,等等再走好不好?” 我说:“不不,我吃饱了,我朋友真的在外面等我,下次再约吧。” 张宇立即说:“那一言为定哦,走我送你出去。” 我小声说:“这里不是有后门吗,咱们别打搅大伙吃饭了,你替我跟先生和夫人告别一下吧。” 张宇想想说:“那也行,我们就从后门出去吧。” 他领着我悄悄从后门出了他家,我吃惊地发现,张宇家别墅前前后后都立着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的壮汉。 无疑,是费文仲的保镖。 我听赵凌云说了,他的保镖都不是一般人。 我跟张宇说:“张宇,你快进去陪客人吧,再见。” 张宇拦住我问:“你朋友在哪呀,我送你到车前吧。” 我坚决不肯,“不用,朋友就在前面,你赶快回去吧。” 说罢快步朝前跑去,他不得不站在原地没动。 跑出去好远,我看看他转身回去了,才蹲到一座假山后面对着镯子说话:“我终于摆脱费文仲了。” 镯子里没动静,我正要问他是不是又回地府了,忽然一道声音在我头顶响起:“香香女士,怎么说走就走呢?” 我惊恐地回头,看见一身昂贵西装的费文仲正立在我后面,微眯双眼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