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蓦地抬头,一名优雅中透着干练,穿一身黑色制服女,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微微俯身在我旁边。 我下意识地摸摸镯子,诧异地问她:“请问,有事吗?” 那位黑色制服女说:“我们费总想单独解答您一下刚才的问题。” 她重申:“就是刚才您鼓掌的那个问题。” 我心里打了个鼓,想着赵凌云的嘱咐,我比任何人都高贵,不用怕他们任何一个。 我就把脖子一仰,毫不客气地拒绝:“对不起,刚才我已经听到解答了,没兴趣了。” 那名黑色制服女不动声色地一笑,说:“这位女士是后悔刚才举动了吧?放心吧,费总不是狼,不会吃了您。” 我火蹭一下子窜到了脸上,当场起身说:“君子坦荡荡,我没什么后悔的。再说你们总要是狼,那我就是猎人!” 当然,这底气是“鬼王夫人”给我的。 说完这句话我才知道中了人家的激将法,但是牛皮吹出去了我不能当真反悔呀! 也奇怪,赵凌云刚才怎么不拦着我? 我硬着头皮起身,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在她后面朝大厅门口走去。 可就在我一起身时,我就感觉后背猛地一凉,好像有双眼睛盯着我。我回头去看,黑压压一片人,没发现谁盯着我。 在大厅的门打开后,那位制服女走在前面领路,镯子里传出一声:“趁机出去。” 我脚步顿了一下,看看大厅外面走廊的电梯间,咬着嘴唇寻找机会。 “女士,请这边走!”那制服女在前伸手指引着我。 我故意磨蹭着低下头,装着整理丝袜,眼睛关注着旁边的电梯。忽然,一间电梯开了,我兔子一样蹭溜了进去,在那个制服女手欲伸到电梯门缝的当口关了电梯门。 电梯一落地打开门,赵凌云现身抱起我就飞上云霄。 我在他怀里道歉:“老公,对不起。” 赵凌云不忍心责备我,轻声说:“没事,以后注意就是了,幸亏刚才逃脱了,没给他近距离看到人。” 我也直庆幸。 我问:“刚才我在跟那个制服女说话的时候你咋也没拦着我呢?” 赵凌云说:“你以为费文仲身边的人是一般人吗?我刚才一提醒你,气息就会外泄,她就能感觉到,那咱们就没那么容易溜出来了。” 我恍然大悟。又咬牙切齿地骂:“老公,那个费文仲肯定居心不良,他做的产品绝对是坑害我们国家的男人。” 赵凌云双目紧蹙着没说话。 忽然,我肚子里咕噜一声,我撒娇说:“老公,我饿了,咱们既然来到这大城市了,就吃了饭再回去呗。” 赵凌云宠溺地一笑,说:“行,刚才没吃上记者会的大餐,咱去一个同样高档的饭店吃。” “老公你太好了!”我幸福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他深情地看着我一眼,抱着我缓缓朝下降。 帝都大着呢,我们不怕被费文仲看见。 到了一个很豪华的饭店,赵凌云让我去洗手间把衣服换了,把那张记者证撕碎扔进垃圾桶,他现身,我挽着他的胳膊进了餐厅。 反正昨天赵凌云挣了20万呢,我现在不吃更待何时? 我拿起菜单一阵豪点,头一回吃饭不看钱包,这感觉真特么爽。 我面对一桌子价格不菲的美食一顿大吃,那享受的神情把赵凌云两眼都看直了。他低低说了一句:“我得多多给你挣钱!” 我把眼睛从美食上挪开,满嘴油乎乎地说:“好,我就喜欢钱多。钱多了才能天天吃喝玩乐嘛。” 我又擦擦嘴,不无遗憾地说:“你要是吃饭就好了,咱们就可以一起吃喝玩儿乐。” 周凌云两眼坚定地说:“我会和你一起吃饭的。” 吃饱喝足,我拿手机结账,忽然看到一条我们省城的新闻:骆家老爷子斥巨资修建一座娘娘庙,明日举行开庙仪式。 “嗬,这骆家人为了那死娘们真舍得花钱呀。”我惊叫。 赵凌云淡淡地说一句:“不过是自利利他的勾当罢了。” 我越发迷惑:“这骆家跟绿萼娘娘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骆家的活人有什么事能求到一个死人呢?” 赵凌云说:“只要她再不害人就行了,不必管她。” 我看看他,调皮地说:“只要她再不找你就行了。” 我刚说完这句话,他胳膊上戴的一条黑色带子一闪,他脸色骤变,低声说了一句:“出大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