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这人自己生性多疑,我这么说她越发认定我不怀好意了。就冷着脸说:“我进仙堂自己求仙家,你替我在旁边传话就是了。” 我耸耸肩说:“那最好了,省得你不相信我。不过你拿点香火钱吧,这是规矩。” 二婶薄嘴唇一掀,没好气地从包里掏出10块钱塞给我,像施舍一个乞丐。 我喊住她:“香火钱不能给我,得放仙家牌位上。” 我抬出仙家来,她不得已又从我手里接过钱,走到仙堂把钱放在了供桌上,那神情还是很倨傲,好像收了她的钱,仙家也得在她面前矮三分。 我点着一炷香,对着牌位恭敬地询问:“仙家,方便看事吗?” 然后把纸笔放好在牌位前,看着纸。 我二婶站在供桌前,两眼贼亮地看看牌位,又看看牌位后面,最后两眼谨慎地盯住纸看,好像要找出纰漏似的。 纸上出现两个字:方便。 我立即跟二婶说:“请仙家看事得对着牌位跪下,这样站着对仙家不敬。” 二婶不屑地看一眼牌位,还是跪下了。 我对着牌位说:“这位女士想求财,不知仙家能否满足?” 我以为赛潘安会干脆说不能。谁知纸上立刻出现一个字:能。 我吃了一惊,二婶得意地瞥我一眼,意思是:你不是说不能吗? 我心里骂赛潘安,你自己跟我说的你所擅长的明明没有求财这一项啊。 这时纸上又出现一行字:有所求得先有所舍,求财先破财。 我差点笑了,二婶虽然钱赚得盆满钵满的,自己花钱如流水,可是待人接物那叫一个抠啊,外人一口水都别想喝她的。 叫她破财,等于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