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对阿燃的心疼,没有比过对电影完整的追求。 因为时间所剩无几,她更想要他能拍完《独白》。 盛檀的脸靠在陆尽燃肩窝里,直面自己的自私。 陆尽燃从镜子里看她,他眼尾沁的血色还没褪,暗哑问:“所以你给我的手表,是补偿的意思吗。” 盛檀挑他没伤的地方打了一下,不提自己真正的恶行,就事论事:“补什么偿,多少手表能换你身体?这块表是出事之前就定了,刚到,跟别的都没关系,就只是我想送男朋友的。” 还有一对情侣戒指,因为是定制,时间略长几天,还没收到。 陆尽燃掌着她下巴抬起来,她嘴角的小破口很红,他温存小心地吮着,蹭了蹭她额角:“姐姐这么对我,是爱我吗。” 盛檀一顿。 他好像对这个直白的问题格外执着,想听她承认。 很巧,她也对这个注定口不对心的问题很回避,以前如果问急了,她或许还会点头敷衍,现在却更不愿意骗他。 她不爱。 不爱……不爱! 盛檀心口泡进强酸里,扯了扯他手指,含糊说:“爱不爱你,你感受不到吗,非要问。” 她立刻转移话题,也是真 的不放心:“别在这儿站着了, ☕, 绷带别弄松了,这么晚,你也该睡了,一大早五六点就出现在墓园,昨天根本没怎么休息吧?你就不疼吗。” 陆尽燃唇边涩然扯了扯,盛檀,你知道什么是疼吗。 他合上眼,让自己沉进这一秒钟被爱的假象里。 她还能给他几天幻觉? 等打理好身上的痕迹,盛檀把陆尽燃牵回病床边,还好床上除了乱,其他都干净,没弄上什么,否则又要像上次酒店那样,床品都被他买下来私藏。 盛檀仔细检查陆尽燃的后背,看绷带没有渗血没有移位,才安心一点,让他侧躺下来,尽量避免压着,她把被子给他拉高盖好,准备回陪护的床上睡。 要是睡在一起,晚上她怕会没轻没重碰到他。 盛檀脚步稍微一动,手腕就被陆尽燃拽住,他力道没那么强势,却严密地挣不开,在泛黄灯光下撩起眼望着她,车祸后,他第一次冲她露出无措和易碎来,黯然轻声问:“姐姐玩完我,就想把我扔这儿不管了吗?” 盛檀嗓子发紧。 这妖里妖气的大祸水…… 用的词也非常会戳她。 叫宝宝是他,叫姐姐还是他。 以前他乖,是实打实的。 现在他乖,怎么都透着股欲气。 她那么对过他之后,他气质似乎也变了,漆黑眉目透出餍足的慵懒性感,还掺着未尽的更大渴求。 盛檀的手拂过他睫毛。 放在从前,她想都不会想对一个男人做这种事,哪怕只是故事里看到都厌恶皱眉,放她身上绝对不可能,但现在,她中了蛊一样,还想更过分。 其实很不甘心,弄他的时候没看到他表情,只是听他那种强忍的闷哼就够刺激了,亲眼见着不知道有多好看。 盛檀妥协,躺回陆尽燃的病床上,在限时的热恋里,她不想做“玩完就扔”的事了。 陆尽燃把她搂进被子,压到胸前抱紧,她贴着他,听他心脏震动声,不自觉困意上涌,闷声说:“阿燃,别把感情看得太重,时间久了,都会变的,你不要牺牲自己去爱人,学会用对自己更有利的方式,行吗。” 陆尽燃无声笑了笑,双手在她身后交叠锁住,握着她给他的手表,爱惜地反复摩挲冰冷的表链,回答她:“我没有被爱过,不知道什么才是对的方式,我只会用上我全部。” 但她呼吸轻缓均匀,已经蜷在他的体温里安稳睡着。 — 江奕定的机票在陆尽燃入院后的第三天上午。 这次出发的团队成员提前集结完毕,拍摄涉及沈秋死后的情节和最后苏白的结局,主要演员是陆尽燃和周浮光,以及四五个大配角,准备过程还算顺利,大家都很敬业,对于春节前夕外出拍戏没有怨言,唯一要特殊顾及的,就是陆尽燃的伤势。 组里这些人嘴上不说,心里都在忐忑,担忧陆尽燃的身体,也怕他状态受影响,毕竟海岛的部分, 苏白是完全的重头,也是全片高光,一旦他表现有失误,整部电影都会打折。 盛檀专门请了医生跟组,一起去海岛看护陆尽燃,才狠下心出发,但飞机刚启航,她就有些坐立难安。 四五个小时的飞行,一直固定在座位上,脊背必然要靠着座椅,怎么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