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震动还在持续,把酒店纯白的被子震出波纹,仿佛另一个人就在虎视眈眈,觊觎他赖以维系生命的解药。 陆尽燃扶着盛檀后脑,她终于看清他染红的眼廓,他吻她一下抬头,以受尽委屈的纯洁姿态,直视她收缩的瞳仁:“我是摆设吗,我是你只能看不能用的男朋友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你不是严防死守吗,不是不让碰——” “不让碰,”他再吻,攫取她唇舌,再分开,细细的水光牵连,“但你有权使用我。” 盛檀愣住,本就发泄不出的闷软变本加厉,她揉扯他短发拉低,他顺势垂头,一言不发吻住她颈上血流奔涌的淡青脉络。 她脚一下发软,向后倒,他箍着她后背覆下去,浴巾不堪挣动,纤长釉白无所遁形。 盛檀彻底混沌,不懂他的“使用”意味什么,一切触感随着他的侵略放肆蔓延,扩至她失去遮挡的全部,他不讲章法,只以横冲直撞的本能撩起丛生火焰。 她曲起的腿紧绷酸胀,无可忍受地踩住他平直滚烫的肩,把水和汗混合的浴巾揪出裂纹。 正中下怀,还是远超预料,她不想划分,她意识被他臣服般的俯身全然占据,震惊,不能置信,惶乱并拢都不值一提,深夜的海浪吞噬似的疯涨,席卷一切,唯有被他短发刺着的痛痒能直抵灵魂。 窗外寒风碰撞玻璃,屋内是谁汗流浃背,又是谁头脑空白,一步登天。 初次剥开的新橙水分充沛,刚出炉的海盐蛋糕细致拆掉包装,会颤巍巍流心,被呼吸喷洒着融化,尽数由他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