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决了。
从我成为他的义女后,我知晓他每一年都会去祭奠已故的妻女,虽不排除有表演的可能,但有几次我观察到他眉宇间所流露出的痛苦和悲伤一定是发自内心。
一个无情之人是不会流露出这种情感,而更为重要的是,他明明可以接纳颜玉心,即便给她一个小妾的位置,颜玉心也会欣然接受。
可偏偏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他显得不够理智。
或许对他而言,这么做是对感情的背叛,这也能说明他其实是一个重情之人。
那对其斩杀独女的行为,就更说不通了。
面对某一人在某件事上的性格冲突,师父教给我的答案是,其中必然有诈!
还有十四年前,玉凰怜能在寿宴上讲出那番话实在是太过愚蠢,就算他从小被义父宠着,玉氏皇族的精英教育也不会把她给教成一个脑干缺失的蠢货。
所以我一直怀疑此事存在一些猫腻。
总之,我有七成把握可以肯定‘甲’就是十四年前死去的玉凰怜!】
夏金雨下意识揉了揉眉心,他现在觉得‘甲’是玉凰怜的可能性足有九成。
毕竟伪造个人头很容易,就是当着王城众百姓的面,将自己唯一的女儿给一刀咔嚓了,也可以通过布置幻境,甚至用一些不起眼的小机关,在关键时刻进行人员替换。
想要做到这一点手段太多,毕竟玉无视在将玉凰怜的人头,步行横跨十七域送到皇城后,那位玄帝总不能当即找来一帮子验尸高手先检查一下真伪吧。
【夏金雨:你的猜测我会如实转述主上,以我个人的想法,你稳一些是正确的,这个时候先跳出来必死无疑。】
【花怜星:其实一味的稳也不行,时间不在我们这儿,我需要树立出个靶子,一边站出来打擂台,一边给我提供积蓄力量的机会。】
【夏金雨:你那位大哥倒是很有希望。】
【花怜星:他的心思太深,而且我怀疑他也属于某个势力的暗子。】
【夏金雨:好家伙,这敢情武威王的五个义子各有心眼子,不对,那个玉元霸是真的傻,所以,你要选他?】
【花怜星:嗯,他是我们五人中,唯一一个在军中威望足够高的,而且还有一支虽然名义不属于他,但却被其勇武折服,所忠于他的精锐部队。
而且,在经历过一个极其强势的君主后,那八大军势的军长未尝不想让一个头脑简单点儿的君主上位。】
【夏金雨:这是要架空他?】
【花怜星:不至于,八大军长的忠心我是信的过的。
但这里外里也打了两个月的仗,之前升起的热血也平息下来了,为了实际情况考虑,继续以这种强势姿态猛攻,只是增添无谓的牺牲人数。
一个合格的军长在战场上可以冷血,下了战场却不能依旧如此,他们所肩负的责任和生命也让其顾虑更多。
总之,这个争也只是让武威王府陷入一个更大的泥潭,此外我有些介意我那个二哥之前跟我说的.算了,这些事情我稍后会与主上详谈。】
【夏金雨:那你自己小心。】
玉海棠放下令牌后,看向一旁还有些神色落寞的颜玉心问道:
“颜姨,你知道‘甲’最近一直在忙些什么吗?”
颜玉心微微皱眉,沉思片刻道:
“好像是在执行一个秘密任务,就与之前王府四周那奇怪的死亡现象有关?”
玉海棠点了点头,稍稍思考后,大概锁定为九州大乱前,那个临时居住在王府别院的神秘女子。
据其所知,从羽苍渺假死的那一天开始,那名神秘女子就孤身前往了北方,还在北疆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只是当时乱局初现,自己的目光多放在九州各地,因此对这件事的调查有所搁置。
后面秦凡又告诉她尽量别与那女子接触,很可能有性命之危后,她就将这个事情全都放下了。
如今看来,在回西北州府的路上,她有必要调阅下相关信息。
“颜姨,我们该回去了,这对你而言,复仇也才刚刚开始呢。”
听到‘复仇’二字,颜玉心的眼睛亮了一下,其所散发的气息也不再那么颓废和悲伤,她认真的点了点头后,与玉海棠一前一后离开了这连一座山峰都看不到的冷泉峡。
——
极北之地,天凝地闭,寒风刺骨。
在自家三师兄和四师兄与凌绝山交手期间,身为小师妹的冷寒衣依旧沉默的前行着。
只是她的步伐极为诡异,一步迈出时,突然出现在前方几十米,再一步迈出,一下又越过了几百米。
顶着凛冽的狂风,她那身黑色的衣袍显得有些单薄,而其方圆千米内,除了一个戴着面具上绣有黑色‘甲’字的白袍人外,再无其他生命迹象。
突然一直跟随她的‘甲’停下了脚步,冷寒衣继续沉默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