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徒唤霜看着陷入沉思的何瑶,却是拍了拍她的手道:“好在,瑶姐,亡羊补牢尤为晚也。至于今儿这事,恐怕与大丫关系不大。英阳的性子,段姐姐是知道的。恐怕论起皮来,还要在当年的大丫之上。只不过,这小丫头比当年的大丫更小心,也更会伪装,小心思也更多罢了。英阳更多的是为了保护她。不信,一会到了雍郡王府,咱们听听英阳解释便知道了。” 对于这个事,何瑶却一时也不知道,那个始作俑者,到底是不是大丫。一直到了雍郡王府,何瑶都没有在说话。而即便是进了雍郡王府,黄琼也没有急着追问什么。只是端起茶水,抿了几口。才看着一脸倔强的站在自己面前的英阳,却是招了招手,将人招到自己面前道:“朕的乖女儿,告诉朕,你什么时候开始给那群家伙当这个老大的?你是怎么做到瞒天过海的?” “锦姐的性子,朕还是清楚的。虽说为人粗疏了一些,可为人还是很精明能干的。你这小丫头,居然能瞒过她的眼睛,便是朕这个做父皇都佩服不已。要知道,便是朕在你母妃面前,那点小心思也瞒不过她的。来,咱们的乖英阳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想必,不单单是你的母妃,便是霜儿姨娘和何瑶姨娘,也都是想要知道。英阳小乖乖,告诉我们这些好奇的人一下。” 黄琼这番话说的,让在座的诸女不约而同的翻了翻白眼。这那是问事情,简直就是连哄带骗,带忽悠。只是英阳也许是担心,父皇追究那些自己那些小弟兴师问罪,所以却无论黄琼怎么诱导,却是抿着小嘴一言不发。直到何瑶突然问了一句:“小英阳,你与何姨说说,你出宫是不是大丫姐带你出来的?要不然,你那么一个乖巧的小丫头,是怎么想出来偷溜的?” 也许是为了维护自己姐姐,在何瑶话音落下,小英阳才开口道:“才不是那。大丫姐就是一个武痴,整日都瞒着与皇后娘娘学武,连带着我玩都没有闲工夫,她才不会带我出宫。是有一天,我听寿阳姑姑还有花朵姐姐,说宫外有很多很多,好玩的,好吃东西,所以才想着偷出来看看皇宫外,究竟是怎么一个天地。便逼着宫中一个小太监换了衣物,钻狗洞出来的。” “我娘大大咧咧的,我不在寝宫,最多以为我去那个姨娘那里去玩了。或是在妙姨那里,与颍阳妹妹玩。再不便去安慰可怜的段雨和段芸,两位被父皇冷落的姨娘,才不会想到我出宫了。我也算着时日,最多两天便回宫,从来不在外面待超过两日。所以,我娘才一直都不知道,我隔三差五的出宫玩。大丫姐也是今年年初才知道,也就上次帮着我撑了撑场子罢了。” “至于我身边的那些孩子,都是这京兆中穷人家的孩子。有些官家子弟,不在家好好的读书,总是以欺负他们为乐。我看不过去,便帮着他们出头。结果一来二去,出头的次数多了,他们就拜我为老大。这事与大丫姐,可没有半点关系。就是她知道后,偷着出宫帮了我几次。再不我偷溜出来后,帮着我打打掩护。今儿要是大丫姐在,我也不会在那个女人手中吃亏。” 英阳的话,让何瑶不由得愣住了,心也松了下来。原来司徒唤霜说的真没有错,此事还真不是大丫鼓动的。大丫最多也就算是知情不报罢了。想到这里,何瑶却是不由得想到,自己之前对于大丫,的确有很多没有做到位的地方。甚至都不如霜儿这个嫡母,外加师傅做的好。 甚至就连她心思很脆弱的事情,居然都不知道,还要霜儿告诉自己才知道。自己得多失败。 只是相对于松了一口气的何瑶,那边段锦听到自己的小棉袄,如此的评价自己,却是同样很是有些沮丧,外加气得实在有些够呛。今儿的事情,对于段锦来可谓是巅翻了一切。原本乖巧可爱,软萌、软萌的小女儿,居然成了一群小混混头子不说。还闯下了什么板砖小王子的名号,甚至还将人打的头破血流。而且她从七岁,就开始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偷溜出宫成功, 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居然整整三年都没能发现。真不知道是这丫头太过于狡猾,还是自己太过于无能。段锦现在最想做的,便是将这小丫头拎回宫中,好好管教一番。尤其是狠狠修理她一顿,以便安抚自己被气坏的心。这简直就是四处漏风的棉袍。虽说自己并不像何瑶那样,期待女儿成为端庄淑雅的公主。可她七岁就偷溜出宫,难道就真的不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对于面前的英阳,段锦当真又气又心疼。气这小丫头弄出这个幺蛾子,心疼是真担心,万一遇到什么坏人,小小年纪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想到这里,段锦突然转向了一边,一脸无辜的大儿子,很是瞪了他两眼。在段锦的眼中,肯定是他这个不着调的哥哥,带坏了乖巧的妹妹。若不是他偷跑去北辽,起了一个极其不好的坏榜样。之前那么乖巧的女儿又岂会如此? 接受到母亲瞪过来的凶狠眼光,大侄猜出自己母亲心中想着什么的黄瑞枫,只能无奈的苦笑。这个丫头,自己搞出来的事,怎么又成了自己的罪过。这倒霉的事情,怎么总在自己头上?好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