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阐侯府原本控制那些部族,若是不处理好的。在一定程度上,也要影响到广南西路与黔中路,那些与他们同宗部族的稳定。对于这些部族的性质,黄琼太过了解了。对于这些部族来说,宗族或是部族的利益,永远都是高于国家。甚至这些部族,压根就没有什么家国观念。
而部族的问题,自古以来便是历代王朝最为棘手的事情之一。一个处置不好,引发的后果将是雪崩似的。大理国乱不乱黄琼不在乎,但如果牵扯到了大齐,黄琼便不得不慎重。这个善阐侯府最终怎么处置,是斩草除根到底,还是留下他们,黄琼还要好好的琢磨一番才是。
但在需要震慑周边的安南,以及其他小国的情况之下,至少那位善阐侯绝对不能留。用黄琼私底下对吕蒙正的话来说,这一仗虽说有些冒险。可若是打好了,可以保证西南半壁江山百年不出大事。可问题究竟该怎么处置,才最为符合大齐的利益,这才是最为关键的所在。
如今的善阐侯府在大理国权倾天下,甚至在大理国内,有段家天下高家朝一说。在前后两任善阐侯十几年努力之下,利用为大理国王室平定部族叛乱的机会,四处安插高家子弟,掌控了大理国的半壁江山。尤其是对于大理国境内繁多的部族,威慑力远远超过大理国王室。
在暂时无法灭掉大理国的情况之下,除掉善阐侯对这些部族,带来的后续影响,黄琼不能不考虑。所以,黄琼才打算亲临一线,看一下实际情况才好下定决心。否则,一个善阐侯府面子哪有那么大让吕蒙正这个广南东西二路制置大使,负责两路善后的人去才更加的合适。
送走吕蒙正之后,就在黄琼拿起折子准备看时,思路却被求见的段嫣儿给打断了。走进了黄琼这间临时书房后,看着端坐在书案后的黄琼。有些不安的段嫣儿,咬了咬嘴唇。想起自己的来意,最终小心翼翼的道“我看到一些人在打包行李,听段锦说陛下准备要去大理国。”
“陛下为何去大理国,段锦一直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我想,陛下这次去大理国,总不该是为了陪段锦衣锦还乡吧。就算陛下再宠爱她,也断然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事情。虽说我也知道,有些东西我不该说,更不该问。可陛下能不能告知一下,去大理国原因,会不会带我同去”
见到段嫣儿如此的小心翼翼,黄琼不由得摇头苦笑。他知道,这是自己前些日子,吓唬他要对付哀牢山的话。将这个都已经年过四旬,却性子还是有些单纯的妇人给吓到了。她还以为自己这次去大理国,要对付的目标是哀牢山。自己真的要将哀牢山一系,彻底的赶尽杀绝。
就这个性子,难怪做了二十多年掌门夫人,却被几个刚入门侍妾压制住。她也不想想,自己身为日理万机一国之君,哪有那个闲暇时间,御驾亲征去对付一个江湖门派就算哀牢山在大理国内部,地位如何的再超然。在自己面前却连一粒沙尘都不如,轮得到自己亲自出手
自己就算派出南镇抚司对付他们,那都是自己抬举他们了。恐怕也只有段嫣儿,会有这个无聊,或是说天真的想法。不过段嫣儿被哀牢山追杀如此惨,居然还惦记着那里,倒也算的上重情重义的人。在薄情寡义之徒比比皆是的当今,像段嫣儿这种人,现在倒是有些不多了。
想到这里,黄琼招了招手,让段嫣儿到自己身边来。而见到黄琼招手让自己过去,段嫣儿就算再满心不情愿,可一想到哀牢山那些无辜的弟子,可能会惨死在齐军的屠刀之下。那个叛徒罪大恶极,可那些弟子终归还是无辜的。无奈的段嫣儿,最终还是走到了黄琼的身边。
却不想,刚到黄琼身边,就被黄琼一把捞入到怀中。黄琼手很熟练伸进了,自己一直爱不释手的地方后,轻声道“嫣儿想要知道一些什么难不成,嫣儿认为朕此次去大理国,是为了对付哀牢山不过,嫣儿如此认为,倒也不算是完全是错的,朕此行的确是有这个意图。”
“哀牢山一系,先是得罪了朕的爱妻,现在又得罪了朕的爱妃,朕自然不会饶了他们。朕若不灭了他们满门,又如何对得起朕的几位爱妻更何况,如此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门派,自然没有留下的必要。朕向来以仁德治天下,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门派,留着做什么”
听到黄琼语气之中满满杀意的话,段嫣儿被吓得不由得一哆嗦。连忙从黄琼膝盖上滑了下来,跪倒在地磕头道“求求陛下了,哀牢山一系虽说出了这种事情,可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待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无论他们做了天大的错事,可他们并未作出任何危害大齐的事情来。”
“就算是危害,危害的也是大理国王室。求陛下饶了哀牢山一系,千万不要出兵攻打哀牢山。哀牢山一系就算武功再高,可也无法与天朝大军抗衡。若是陛下真的出兵,哀牢山根本就无力抗衡。我知道,就算哀牢山地处大理国腹地,可陛下若是出兵,大理国也无法护住。”
听着段嫣儿苦苦的哀求,黄琼却是伸手将她拽了起来,抱在怀中轻声的道“嫣儿就这么想着让朕放过哀牢山那朕的几万大军,岂不是要白跑一趟若是让朕就这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