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凝视着这个妇人,与刀美萍有几分相似的面容,黄琼却是突然升起了一股子调笑的心思。手有些轻浮的,抬起这个妇人的下巴。却没有说出,自己即将册立她的丈夫为大理国新国王,她们夫妻也用不了几日,便可以相会的事情。反倒是轻声的笑道“朕不仅可以放了他,还可以扶助他更上一层楼。不过,大理国宗室那么多,朕凭什么单赦免他一个”
“说实在的,如今被羁押在这鄯阐府的宗室虽多,但赦免那个,扶持谁上位不过是朕一句话的事情。当然,押送那个北返,送那个去下地狱,也一样是朕一句话的事情。想让朕单独放了你那位,你说的那些理由,对于朕来说都是一堆废话。他参与不参与大理国政务,与大齐没有半点的理由。所以想让朕放人,那就给朕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
而看着听罢自己话后,脸色涨的通红,手也反复摆弄衣角的妇人。黄琼知道,自己这番话背后的意思,她肯定是听懂了。都是嫁了人的,又是在王室内生活。这点话若是都听不懂的话,恐怕早就待不下去了。想到这里,黄琼又打量了一番她丰盈的身材,狼一般的眼光让这个妇人更加羞愤欲死,才轻笑道“想明白了,就自己到正殿后那间寝殿来寻朕。”
又轻浮的在这个妇人,小脸上摸了一把才转身离开。而这个妇人,手中拿着笛子看着天上的星星,却是不由得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其实早在她被押送到鄯阐府,被送进了这座行宫之中。知道自己的姿色会给自己遭来祸事。尤其是在进宫之后,听到一些小道消息。所以,这几日一直在小心的刻意躲藏,生怕被黄琼给逮到。
结果,却没有想到今儿一曲笛声,最终还是把狼招来了。她虽说不是大理国君的嫔妃,可不仅身为摆夷大家的娘家,身份在大理国也是极其的贵胄,无任何人敢亵渎。便是嫁的男人在大理国,虽说只是一个宝南公,可在宗室内的地位,也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些年虽说因为避祸而深居简出,可在大理国依旧没有人敢轻视。
便是当年,一直与丈夫为了储君之外,明争暗斗的那个最终胜利者、即便是暗中恨得再牙根痒痒,但限于丈夫在大理国宗室之中威望太高,而从来不敢有任何的动作。最多,也不过是派人秘密监视,外加不给与任何的实权罢了。自己从落草开始,便一向高高在上,无任何人敢如此的调笑,更是从来没有人会在自己面前轻浮。
如今被黄琼如此轻薄,又在话里不断的点她,让她感觉到不单单是侮辱那么简单了。相对于中原,在大理国这里,虽说不是太讲究什么贞操观念。可自己与丈夫一向恩爱,成亲十年都未红过脸。丈夫地位超然,虽说有两个侍妾,但并未像其他人那般整日花天酒地。不仅身边的女人,在大理国宗室之中可谓是最少的一个。
而且便是每次去侍妾那里,也都是自己不方便的时候。虽说自己这些年来,始终没有给丈夫诞下一儿半女,可丈夫也从来没有因此轻待过自己。丈夫对自己尊敬,自己又岂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可如今自己丈夫的性命,掌握那个人的手中。尽管,对于丈夫能不能坐上那个国王,她并不是很在乎。可丈夫的性命,却是她最大的弱点。
这不单单是因为,那个男人是家中的一片天,更因为那个男人以往,对自己的宠爱。这两天,她也不是没有想法子,找段锦这个之前最疼爱丈夫的姑姑求情。可得到了黄琼再三叮嘱,在事成之前绝对不要传出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此事的段锦,一个字都没有泄露出去,只是含糊其实的在搪塞她。而段妙,在她成亲的时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甚至根本就不认识段妙。今儿之所以最终下定了决心,多少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情况。没有办法,自从羊苴咩城一别,两个人便再也没有见过面。那个男人如今是生死不知。她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若是那个男人真的有什么事情,自己又该如何在眼下有些不知所措的她看来,若是真的能用自己换出来丈夫,也是值得的。
若是真的没有了他,自己又该如何的活下去更何况,不单单是夫妻感情。自己也算是熟读史书,那些亡国之后的宗妇的下场,自己太清楚了。如果自己真不想被做为战利品,被获胜者瓜分,救出丈夫是必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