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求情,他才勉强答应带我们见英王一面的。”
“但也要求我们,不许在英王面前哭闹,否则他不会带我们来面见英王。其实小妇人几个,又那里敢在英王面前做这些。可只要英王为小妇人一家老小报仇,别说这么一副给家人带来灾难的身子和脸,我们什么都舍得。英王,若不是还想着为家人报仇,我们早就不想活着了。”
听到这个妇人的话,黄琼微微皱了皱眉头。在看看这三个妇人,虽不能说是祸水级的,可也是分外吸引男人的目光。尤其是回话的这个妇人,便是自己见了也是一阵阵的心痒难耐。总想抱在怀中好好亲热一番。这三个妇人长成这样,红颜祸水未必会是什么虚话。
尤其是延安府内,还有那么一个混账。说实在的,无论在强抢赈粮一事上,这位肤施郡公是否背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黑锅,或是他与那个知府之间,究竟会有什么过节。但黄琼知道,以自己那些亲戚的脾气和秉性,个顶个的都是混账。而这位肤施郡公,绝对不是其中的特例。
陕北自两周、秦汉以来,便是胡汉杂处的地方。各民族多年杂居、相互通婚下来,这里的俊男、美女,可谓是别具一番风情,在整个黄河以北都是有名的。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别说陕西路,就是这大齐朝也是很有名的。自己那位远房堂叔,又向来不是什么老实人。
倒不是遇到这件事情,黄琼第一个便怀疑那个肤施郡公。而是他对自己那些亲戚的秉性,都看的实在太透了。贪财的、好色的,即贪财又好色的。那些宗室为了钱与美女,什么下作事情都做得出来。为了三个美妇人,把人家搞得家破人亡,除了他之外,几乎没人做得出来。
只是黄琼没有想到,那个妇人说出将她们搞得家破人亡真正的身份时,黄琼不仅仅是意外,更多是有些震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一段时间驻延安府,督军封锁延安府与宁夏府边界,以便阻止叛军流窜进入宁夏府的,陕西节度使刘杰。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这位刘节度。
三个妇人之中,长得最漂亮的那个叫做顾氏,是延安府下属保安县尉的妻子。这位刘节度,在巡查的时候,无意之中见到这个妇人便念念不忘,心中升起夺过来的心思。只是那个县尉,为人相当有志气。他一个小小的八品,甚至算得上不入流的县尉,宁死不肯献妻求荣。
这位刘节度为了得到顾氏,对顾氏丈夫是威逼利诱。只是不管是重金收买,还是升官发财收买,都被那个县尉拒绝。那个县尉很有骨气,面对着他这个二品大员的许诺,死活不肯将妻子下堂。惹怒了那位刘节度使,便给那个县尉按了一个通敌的罪名,直接将那个县尉杀了。
在杀了人之后,用她三个孩子和公婆,继续威胁她就范。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与丈夫一样的固执。无论那位刘节度使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肯点头。那位刘节度使耐心用尽之后,想要用强却被她抓花了脸。被彻底惹火刘节度,以通匪的罪名将她们一家都关进大牢。
甚至为了逼迫他就范,不惜对已经六十多岁的两个老人动用大刑。年迈的父母,那里经受得住这么折腾没两天,就相继死在了这延安府的大牢之中。三个年幼的孩子,也经受不住饥寒交迫的折磨,都没有活着出大牢。曾经的一家七口人,就剩下了一心报仇的她还在坚持。
还是为刘杰大军调度粮草的薄纪听闻此事,可怜她一家七口人,被折磨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又因为自己的夫人,与她的婆家多少有些亲戚关系。在刘杰收了新欢,失去对她的兴趣后,便派人私下买通了牢头,找借口将她从大牢之内接出来。接出来后,一直都将她藏在家里面。
至于另外两个女人家破人亡,也非肤施郡公所为。而是那位延安知府,相中了两个女子中姐姐家的传几幅,据说是前唐吴道子真迹的画。想用常人难以想象的超低价格,以每幅十贯钱价格,将人家价值万金的画给买下来。那两个女子中的姐姐夫家,也是这延安府大户人家。
虽说不是家财万贯,但也一向以诗书传家。面对这位知府的百般胁迫,书生气上来百般不肯屈服。结果在宁夏府党项人发起叛乱之后,直接以通匪的罪名,将这一家人投入到了大牢里面,硬生生的给折磨死。家也抄了一个干干净净,连一张纸都没有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