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吃饱了吗?是餐厅很远吗,这么晚才回来。” 沈初意哪里好意思说自己和梁肆出去约会了,她没开口的时候,身旁的男人就开了口。 “不远,约会花了时间。” 李婶露出暧昧的目光,没再多问,小夫妻俩就是要多一起行动才会增加感情。 沈初意在主卧洗的澡,她擦着头发出来时,男人已经穿着浴袍坐在床上,看着平板。 她猜,他应该是去了次卧洗漱。 梁肆抬头,“我来吧。” 沈初意注意到他的黑发都还有些湿,显得他这个人更妖了些,她回过神提醒:“你自己头发都没干。” “我不用。”梁肆捉着她的肩,把她按在凳子上,拾起吹风机,“等你头发干了,我的也干了。” 暖风拂过沈初意的脸,他的长指撩起乌发,在其中穿梭,看着动作温柔缱绻。 沈初意从镜子里看他的手,又上移到他的面容。 等他一句“好了”,她才匆忙清醒,从凳子上跳下来,将他放吹风机的手撞到一边。 梁肆抬着手臂,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脑袋上,防止吹风机打到她,然后才随手一扔。 “怎么了?”沈初意问。 “没怎么。” 梁肆说着,从背后将她直接转了过来面向自己。 沈初意猝不及防,面前是他落下的阴影,她 下意识地胳膊挡在他的胸膛上。 原本在她肩上的大手逐渐移动,从她的脖颈上移,掌心托着她的脸,令她抬起头。 她眼睫一抖,面前人就压了下来。 沈初意怀疑他是早就有所预谋,长发都散落下来,遮挡至他的臂弯。 她脸上热烘烘的,分不清是因为自己过于紧张害羞,还是他呼出来的热。 近几天天气转热,屋子里开了空调,沈初意穿着睡裙还觉得有些凉。 被在梁肆抱起来时倒不冷了,他反而暖和,大概是体质区别吧。 沈初意微闭着眼,偏偏梁肆好似故意的,不急着放她下来,裙子不禁起皱。 卧室里的温度无形升高。 院子里的蝉声被隔绝在屋外,屋内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自然不提绒被与衣物摩擦声。 床头的壁灯开着。 沈初意仰躺在床铺上,灯光昏黄,但她却忍不住去遮眼,“关灯呀,刺眼……” 其实说不清是觉得光亮刺眼,还是不好意思开灯赤诚相待。 梁肆居高临下,低头看她,倏地笑了下。 沈初意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变成了俯视男人,心跳如鼓,又不可置信。 她坐在他腹上,纯棉布被浸润,自然也通过皮肤,被他轻易察觉。 “这样就不刺眼了。”梁肆长指游曳着,喑着嗓音:“不久前我和你共苦,现在你也应和我同甘了。” 沈初意脑子浑浑,在想他的同甘是什么程度,她弯下腰,趴着不愿看他,耳里是听他有力的心跳。 我和你,与你和我,有什么区别吗? 壁灯昏暗不明的光,在起伏不定间,像夜晚丛林里的萤火虫,闪烁摇曳,固定不下来。 沈初意最后一丝清醒的思绪冒出个奇怪的问题——小朋友坐摇摇车是这种感觉吗? - 沈初意再次醒来,外面已然天亮,雕花窗开着,闻不见特殊的味道,倒是听见小五的叫声。 “不能吃了,你在控制体重。” 梁肆的声调懒洋洋的,听着很轻闲自在。 晚上就不是这样的,沈初意忽然心想,拍拍脸,不能再想下去了。 然而就这么点动静,都能被听见。 梁肆转过身,小五刚才还在想从他手下讨食吃,这会儿也不吃了,飞奔向女主人。 沈初意蹲下来,揉揉它的脑袋:“早上好呀。” 小五撒欢地蹭她,把她的新衣服都蹭上毛,又轻轻咬着她的连衣裙摆,将她往外拉。 它是只聪明狗狗,知道从爹哪里讨不到吃的,但是温柔妈妈可就不一样了,心软得不得了。 沈初意走到桌边,小五松开嘴,冲着桌上的灌汤包吐舌头。 梁肆故意夹着在它面前晃了下,然后丢进自己嘴里,慢条斯理地开口:“小五,我替你吃了。” 沈初意和小五站在一条战线上:“你干嘛惹它,给 它吃一个又不会怎么样。” 梁肆说:“它胖了不少,要控制体重了。” 他又转向小五,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