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运道来了。” 谢岩盯着她,阳刚凌厉的眉眼间沉甸甸的担忧和爱护。 谢无臻如玉般的手指夹着那支点燃的十几块钱的劣质香烟,她扬起似天鹅般优美的脖颈,缓缓吐出一口白烟,看对面墙上的镜子,细细描摹镜中那模糊在白烟中如荼蘼般浓烈的面容,忽而笑了笑。 “周家,与韩家不分伯仲的上流社会顶级豪门。” “而我,即将凭着这张和已经过世的周家老太君四分相似的容貌,成为周家老总幼时丢失的妹妹,周家下一代掌权人的姑姑。” 一种带着偏激和自毁的神经质从谢无臻灵魂里溢出,她个一扎进纸醉金迷中的疯子,非要将如今枯萎腐朽的生命炸成一团绚烂的焰火才肯罢休。 若死了,那便死了就。 “送上门来的泼天的富贵啊,哥,我不接着,会遭天谴的。” 谢无臻悠悠叹道,她说着荒诞的呓语,乌发雪肤,又颓丧又妖媚,像一朵散发着幽香的洒满金粉的紫红色枯玫瑰 。 一瞬间,谢岩又她之前被韩衡逼得像条丧家之犬,几度要活不下去,最后只有回这她从小便要脱离的落后村庄,那形销骨立,狼狈不堪的模。 她那时提着两啤酒上了屋顶,抽了整整一晚上的烟,他站在下面默默等了一晚上,等第二天蒙蒙亮了,看着她踢开一地的酒瓶,醉醺醺地顺着楼梯爬了下来。 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地对他说,“哥,这个世界有钱人真好。” 谢岩当时心都要疼死了,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如今那心里的隐痛再度卷土重来,他眼眶泛红,着手语。 [妹妹,我去杀了韩衡,你以后就能好好生活了,不犯陷去周家了。] 谢岩虽然没文化,但力气大,身手好,少的时候为了供谢无臻上好学校,跟着不少乱七八糟的人混过。 后来有一次,他被得罪的仇家追的在外躲了两个多月,那两个多月谢岩整日提心吊胆,担心妹妹没他照顾出事情,回家看完好无损的谢无臻才终于松了口气。 只自彻底怕了,再不敢做那等来钱快的勾当了,只安安稳稳地当个铁匠,和妹妹平平淡淡生活在一起。 但之前看见妹妹的惨,他根本忍不下去,辗转了好几趟交通工具,然后像个流浪汉一在韩氏集团外面蹲了一个月,一直蹲韩衡出现。 若不每日酗酒,浑浑噩噩的谢无臻偶然发现谢岩不见了,给他了电话,谢岩怕早就拿刀砍死韩衡了。 听见谢岩旧事重提,谢无臻说,“韩衡不值得我付出唯一的亲人的性命。而且,就算杀了他又能改变多少。” “我今四十多了,一事无成,哥,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周家,我一定要抓住。” 戾气,贪婪,虚假……谢岩仿佛瞧见这些东西在谢无臻体内肆膨胀,成为她生命的养料,支撑她痛快又疯狂地继续活下去。 他不能毁了这一切。 于他只能道:[好,哥哥帮你。] “谢谢哥。”谢无臻抱住谢岩,将靠在他肩上,海藻般的浓密长发在他坚实的胸膛花朵般盛开,“这世上你对我最好了。” 这时,一阵静从外面传来,紧接着,一列漆黑崭新的迈巴赫疾驰而来,停在了谢家屋子前。 随着保镖开门,一个五官上佳,但身材发福,略带疲态的中男人于前拥后簇中拄着拐杖走了下来。 周氏老总,周国赫。 他比谢无臻和谢岩大不了多少,但由于疾病命不久矣,瞧着老的多。 周国赫看前面,助理就立马扣响了谢家的大门,而村里看热闹的人们,亦远远观望着。 谢无臻从窗户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笑着了门前,在开门的时候换了一副疑惑拘谨的子,“请问,你们……?” 这话说的,好像不她在报纸上看见周家老总寻找幼时丢失的妹妹的报道,在对比了周家老总妹妹当丢失的地点,以及自己和周家老总妹妹的童照还有周家老太君的容貌后,起了歹心,故自己伪装成他们要寻找之人,放了消息出去一。 见谢无臻那一刻,周国赫眼前一亮,顿时信了三分,助理在他在他旁边耳语,他点点,得知谢无臻和如今生活在一起的哥哥谢岩没有血缘关系后,又多信了两分。 剩下五分,还得等亲缘鉴定出来。 助理上前将缘由尽数告知,谢无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