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属实是不多见。 平阳公主没说什么,这是天子委婉地让她不要弄死汝阴侯了,公主二嫁还好,三嫁,还是嫁和自己儿子相差不大的少年郎,那不大好听了,最关键的是,刘彻并不认为武将适合为婿,到时候人出了事,是嫁还是替守寡?总归不好过。 劝解了平阳公主这一场,刘彻回宫去了,一回去见到了重新换侍中服饰的霍去病,顿时笑了,“作怪,是嫌朕给你升爵没升官?” 霍去病笑嘻嘻地道:“臣陛下身边做事,并不求升官发财。” 刘彻又笑,笑完说道:“你也出去了一趟,感觉如何?” 霍去病沉吟片刻,说道:“我可带五万兵。” 刘彻问的其实是军中感觉如何,听了这话差点打人,谁问你了?还要带五万兵?拉五万头猪都是一件不简单的事,而且迄今为止刘彻没让任何将军带过五万的兵马,如今是骑兵的天下,五万骑兵意味着十倍以的辅兵和难以预计的补给线,这基本是可以开进匈奴大本营的雄厚兵力了。 刘彻笑出了声,只道:“再历练历练吧,会有这一天的。” 霍去病没有再多说,知道陛下对军事是大胆又谨慎的,大胆大量起用底层人,而且出是封侯起步,谨慎没有让任何将军单独出征过,习惯将准备派出去的兵力分散到两以的将军里,以试探人能力。目前说,试出了卫青,试出了木兰,如果时间允许,大概还要再试一段时间。 而目前大汉对匈奴的战事虽然连战连捷,但最多属匈奴人身刮了一层皮,右贤王是老将带老兵,而伊稚斜属是托大了,带着一万五千人深入敌境被剿灭,匈奴大单做梦都要笑出声,匈奴人的青壮精锐大多集中漠北,几实权王爵和左贤王部,真正的大战还远未开始。 刘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霍去病道:“还有一件喜事,匈奴军臣大单去世,这消息被们瞒了有段时间了,大概是去年伊稚斜带兵出发之后,匈奴王庭秘不发丧,直到前段时间伊稚斜死我大汉境内,消息传出,军臣的儿子於单继位大单,咱们的对换人了。” 帝王谈及军事时整人都透着一股锋锐的气息,的双眼明亮带着热火,宛如少年人一般。 打击匈奴,也确实是刘彻少年的梦想,现要开始一步步实践了。 军臣的确是大汉的老对了,精明过人,将一盘散沙的匈奴划分成王爵统率之地,以王名聚合部落,养出许多骁勇善战的骑兵,一直是大汉的心腹大患。 如今去世,儿子位,这王权更替甚至需要隐瞒大单的死讯,说明内部有混乱,新单必须要除去自己的一乃至多政敌能坐稳王位,这削弱了一部分匈奴政权,除之外,儿子不一定有老子厉害,这新对的本事,还需要大汉进一步试探。 刘彻考虑了这么多,霍去病跟着考虑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要做陛下中的一把剑够了。” 刘彻哈哈大笑,拍了拍霍去病的肩,去处理政务了。 与同时,一名衣衫褴褛的中年人带着妻儿,带着乞丐似的一名随从,艰难跋涉进入汉境,刚到城门口跪下了,大声地道:“汉使张骞,今日归汉矣!” 趁着匈奴的王权内斗,被困十三年之久的大汉使臣张骞出逃归国,边郡郡守几乎认不出这完全是匈奴人打扮的男子,竟然是当年带着无数礼物,骑兵护送,持节而行,威风凛凛的大汉使者。 郡守确认了张骞的身份之后,杀鸡宰羊,设宴款待,张骞没什么心思吃喝,只是一心想让郡守赶紧准备马匹随从,让尽快回到长安。 郡守其实想留张骞住几日,毕竟看一副消瘦……张骞破烂的衣服里露出精壮的身板。 郡守还想再劝,毕竟匈奴吃了十多年苦头……张骞一只熟练地撕下羊腿,递给身板更壮实的儿子。 郡守不想再劝了,连忙保证护送的随从明天找好,务必让使者尽快启程回去。 妻子和随从都是匈奴人,儿子匈奴长大,都不识汉家礼仪,逃亡了一路,这会儿只知道胡吃海塞,张骞有些不好意思地和郡守客套道:“窝们很久没见到汉人了,听郡守的口音,是带原人吧?” 郡守:“……是、是的吧。” 是太原人呀,带原是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