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可就在他跟随卫将军出征的时候,未婚妻家中找到了门路,将人献给了汝阴侯,换了一大笔银钱,他回来为时尚晚。 汝阴侯也是世袭的侯爵,初代汝阴侯就是当初跟随高祖征战的夏侯婴,如今袭祖爵的夏侯颇娶了二嫁的平阳大长公主,换成旁人,萧载去求一求卫青,再拿出婚来证明自己有理,一般的权贵不大会为一姬妾大动干戈,可平阳公主是卫家的旧主,汝阴侯是旧主的丈夫,自来没有以卑动尊的道理。 卫青帮不了萧载的忙,萧载作为卫青的门下,也没有办法去求到别人头上,可他与木兰有旧,到底还是生出几分期望来。 萧载哭着哀求道:“我临出长安时,打听到她小产,被汝阴侯厌弃,现在和奴仆住在一起,刚滑胎的妇人每日还要干丫鬟婢仆的活计……我愿意拿出有家财赎买她回去,只求将军去说说情,放了她吧。” 木兰听了半晌,没怎犹豫应下,“我虽然不认识汝阴侯,但手里有婚,是占理的一方,我去帮把人要回来。” 萧载设想过无数结果,想了再,都没料到木兰这样痛快答应了。 霍去病冷哼一声,他倒是没想过萧载求的是这样的事,这事本身确实不大,一姬妾罢了,可夺他未婚妻的人身份特殊,别说是舅舅,就是他隔了一层的,当初也是在公主府生下来的,洗不脱和平阳公主府的联系,也就无从去求情了。 只是想到木兰和平阳公主之间那点事,霍去病只觉得脑壳疼,公主那儿不怎肯放过他了,他想着法儿的往里跳。 木兰把萧载扶起来,她把事情答应下了,萧载自然不会还死命要跪,木兰给萧载拍了拍灰,给他帕子擦了擦脸,他不哭了,才轻声说道:“这事不是卫将军不肯帮,我也道些卫家的事,道的应该更。我是和汝阴侯无关的人,以能帮,不是卫将军不好。” 她说这的时候表情有些严肃,她绝不愿意帮了人,还让卫将军受到埋怨。 萧载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埋怨卫将军不帮他。 木兰想了想,觉得没什要说的了,就让萧载出去,顺带把霍去病撵去蹴鞠,一人忙活两军的解散事宜,她还有很事情忙呢。 之后的几日,萧载度日如年,霍去病和李敢一块儿玩久了,就有些舍不得李敢,李家虽然在长安有居,但李广被贬之后就在家住下了,天子虽然给他封侯,但也没有要他一住在长安的意,李广坚持要回家,以他们这趟并不和他们一起。 其实也顺路,但是李广实在见不得霍去病,一看心里就犯病,晚上睡觉都要嘀咕那二十三人头。 李敢也无奈,自家头是钻了牛角尖了,其实他们虽然人头能和霍去病相持平,可他们带少人,霍去病带少人?做先锋和孤军夜袭又能一样吗?可谁叫差距刚刚这点,天子又很坏封了一冠军侯呢? 赵破奴还是想留在九原郡,这收复没久的九原郡还在如火如荼建设中,赵破奴几乎看着这郡重建,实在舍不得离开。 来时冰雪皑皑,归时春江水暖。 回程是不如来时那样急迫的,路途中也有许漂亮风景,霍去病总是喜欢找借口歇一歇,他并不是不能赶路的人,只是他这辈子到现在,也就这一趟离开长安罢了,他看什都很新鲜,到哪里都想待一待,他甚至骑着马就会忽然跳下来,有时是捡一根笔直的树枝,有时是漂亮的野花,或者一颗亮晶晶的石子。 萧载恨得就差在霍去病身上咬一块肉下来了。 好在霍去病也不是只顾自己的人,也就是刚返程那几日有些磨人,最后还是在萧载幽怨含恨的神下上了马,一行人昏天黑加急赶路,按照霍去病不的行军经验,他敏锐发觉只要跟上了木兰的节奏,整日里骑马赶路竟然都不怎累人。 ……就是可惜了,这样的行军好手前面得配一带路的。 霍去病的方向感是非常好的,他也很会看舆图,有时候一简单的参照物就能让他道自己身在何处,卫青也一样,木兰道卫将军手里是有一份自制匈奴草原舆图的。 从初战龙城开始,他每到一处方就记下那里的水源方位,山体形状,但她怎看都觉得,身处草原那环境,实在很难舆图来判断自己处在草原的哪位置,这大约也是一种天赋。 回到长安那一日,下了一场春雨,细雨落在人身上都很温柔,萧载本以为再怎样将军都要先回宅邸休整一两日,他虽然心急如焚,也不会觉得他的事情在第一位,没想到的是,才进了长安城门,木兰就道:“先去家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