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阮再次醒来的时候, 已是是中午了。 季夺见床上小 猫咪眨着懵懵的宝石蓝眼睛醒了过来,这才关掉了面前电脑、放下了手中文件。 他先是拉开了窗帘,后 才走到了床边道:“醒了?喝杯热牛奶吗?” 在隔光性极佳的黑色窗帘被拉开一瞬间, 温暖阳光就投射到了卧室像给它镀了一层闪耀的金子地板上, 。 时阮刚翻身而起, 抖了抖浑身而顺滑毛毛, 就看见一套之前保镖买、有傻乎乎小猫图案衣服被放在了床上。 一双骨节分明大手还在衣服旁边放了一盒色彩缤纷混味糖果。 时阮刚睡醒,头还有些懵,他不解地抬起毛茸茸小脑袋, 看着放下糖果准备转身离开避嫌季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就在时阮终于反应过来季夺是下意识认为他早上要变成人后, 季夺已推开房门走了出。 “喵呜, ”时阮对着紧闭房门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但门外却没有任何反应。 时阮瘪着嘴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湛蓝色大眼睛向下耷拉下来,圆滚滚小身体上写着大写低落。 他不想变成人了。 变成人也只到处闯祸, 让身边人因为他而受伤。 而且, 季夺应该也是不喜欢他人形, 虽他依旧对自有着无微不至关心, 甚至还给自补了一盒昨晚丢掉糖果,但是, 但是…… 时阮抽了抽粉红小鼻子,喉间顿时涌起一阵酸涩。 但是系统感化值是不骗人。 在他是小猫时, 只要叫两声蹭两下,感化值就像搭了火箭一般噌噌上涨, 但变成后,感化值可搭是蜗牛吧, 一点一点慢慢往前爬。 时阮用粉嫩小肉垫轻轻拨了一下衣服旁彩色糖果盒,听着它出哗啦哗啦响声,后又失落地坐回了床中央。 季夺很快回来了,他屈指敲了敲卧室门,现房内毫无静之后,犹豫片刻,还是推开了门。 小猫闻声转着乱像蒲公英炸毛小脑袋,看向门口端着一杯热牛奶季夺。 季夺见时阮依旧是个猫形明显愣了一下,他将手中散着热气牛奶放在了书桌上,后将闷闷不乐小猫抱了起来。 季夺左手手臂上依旧缠着绷带,时阮本身也蔫蔫、没有力气,所以他没有丝毫挣扎,而是软着身子任由反派将自揽在了怀里。 独属于季夺雪松气息笼罩着小猫咪,时阮次抽了抽粉嫩鼻头,汲取着空气中熟悉味道,喉间酸涩更甚,宝石般大眼睛也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不可在热期来临之前完成300感化值终极任务,季夺又不喜欢他人形、不给他做临时标记,两个多月过后,他就将度体验那如身处地狱一般痛苦绝望热期。 “怎么了?”季夺用没有受伤右手摸了摸小猫脑袋,将他因睡觉不安稳而乱糟糟翘起毛轻柔地捋顺。 委屈这种情绪往往因为别人关心而更加浓稠。 时阮听见季夺难得带了些许柔意话,顿时绷不住心底情绪,他哀哀地叫着,蹬着小短腿,朝季夺温暖怀里钻。 季夺听见怀中小猫咪令人心碎、软软哼唧声,神情微微凝滞,他僵硬地低头,看着扭着往他胸膛蹭个不停小身体,还是伸手慢慢地抚摸了一下小猫僵硬脊背。 “没事,不想变成人也可以,”因为鲜少安慰人,季夺话略显生硬,“这几天在家。” “病假,”季夺见小猫充满茫大眼睛,抬了抬自缠满绷带左手臂。 他虽确实是以手臂受伤为由请假,但目却不是为了养伤。 熟悉季夺人都知道,除非成了植物人了,他这个工作狂魔根本不因为任何理由而请假停止工作,他曾甚至带着右手臂上石膏,干过让助理给他口述工作、按照他话继续写文件丧心病狂事情。 但时阮却没有读到季夺话语中更深层安慰意思,他只是被勾起昨晚噩梦一般回忆,觉得都怪自鲁莽贪玩还不听劝,才导致了季夺受伤。 丧丧小猫一整天都无精打采,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