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邓晚樱的寿宴一派和谐,皇太后的好心情并没有因为此时而受影响。 在皇宫里大半辈子,应该什么龌龊的手段都见识过了,才练就了这身睿智和云淡风轻。 当夜,晋王府。 白若妆看着哭哭啼啼的邓晚樱和颐指气使的邓老夫人,还有一旁跟着的邓夫人,勾唇笑了。 “若妆,晏儿是皇子,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晚樱跟你关系一向不错,眼下她有难处,只有这一个法子了,你放心,以后你是正妃,晚樱是侧妃,你的地位没人能够撼动。”邓夫人今天头疼,所以就没进宫,哪成想出了这档子事儿。 白若妆想过邓晚樱一哭二闹三上吊,但还真没想过他们邓家会如此欺人太甚。 “外祖母,舅母,你们跟我说不着啊,这事儿归根结底是要问过他的,他要是愿意娶,我就算拦着也拦不住啊。” 白若妆笑呵呵地看向男人,“你娶吗?” “我……”唐晏摇头,“这……她就是我表妹,我没想过别的。” 这个回答虽然不够干脆,但这就是唐晏的性子,他能说出这话来,白若妆就觉得还有救。 “您们也看到了,这不是我做主的事儿,何况,外祖母,让晚樱嫁给安都王子,那是皇祖母的意思。” “是,可要是晚樱跟晏儿一起了,太后她老人家也不好为难不是?”邓老夫人道。 “外祖母,我这里倒没什么,可是您当皇祖母这么好骗的吗?晚樱妹妹一向对老七情有独钟,如今突然改口要跟唐晏怎么样,您觉得这个理由,她会信吗?”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想让晋王娶了晚樱了?”邓夫人道。 白若妆冷笑,“舅母,您这么做考虑过唐晏吗?” “他是皇子,怎么了?” “他是皇子,可也是最不受宠的皇子,原本他的确不如几个弟弟聪明,可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要不是有邓家拖后退他至于会成这样吗?” 白若妆说完,已经意料到了邓老夫人会翻脸。 “我们邓家怎么了?这些年要不是我们支撑着唐晏,他能有今天吗?” 白若妆身为晋王妃,那就是皇室的人,气势上还是不输的,只不过看在她们是长辈的份上,给了几分薄面。 “我不否认邓家咋他年幼时有照顾之恩,可这些年你们想想,他也为了你们做了不少糊涂事。” “如今晚樱和安都王子的事儿是皇祖母亲自定的,你让他这个时候娶晚樱,是想让他跟皇祖母对着干吗?” “这还事小,若是引得两坏了情分,他担待的起吗?” 唐晏虽然愚钝了些,但是也是个孝顺的人,不然也不会被邓家拿捏了。 孝顺外祖母,自然也孝顺皇祖母了。 何况,皇太后并没有为难过他,相反也会在承德帝训斥他的时候帮着说几句话。 “外祖母,若妆说的是,这事儿没办法更改了。” 白若妆这是还给邓晚樱留着几分情面呢。 唐晏再怎么不受宠,也不至于要个破烂货吧。 邓晚樱见状,发现行不通,便来了寻思眯会的戏码。 唐晏要劝,却被白若妆一个眼神给吓着了。 自打上次白若妆离家出走后,他就有所顿悟。 他是离不开这个女人的。 哪怕只有一晚,他都觉得魂不守舍,天都要塌了似的。 表妹再亲,也亲不过同床共枕的妻子去。 何况,他对邓晚樱的确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意。 所以在这件事儿上,态度还是很坚决的。 “够了!”白若妆气急了,也不管什么长辈不长辈了。 大不了以后大家不来往,她巴不得的呢。 “晚樱表妹,你也不必在我这里要死要活的,你真的要死,皇祖母赐婚的时候,你就死了。” “白若妆!邓老夫人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外祖母,您口口声声说疼唐晏,可是就这件事上,您真的为他考虑过吗?” “抗旨不尊,破坏两国间的关系,他唐晏就算是皇子又如何?” 白若妆气呼呼地道:“何况,这件事情到底如何,我想您跟表妹再清楚不过,表妹,要我说,你这就是咎由自取,自食恶果。” “我……表哥……” “你也不必喊他,别说我们后院已经有了些侍妾,就算真的要纳侧妃,我也得找个干干净净清白人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