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毫不掩饰的戏谑:
“还特么圣女?马萨尔你是不是有点入戏太深了,雀占鸠巢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是光明教的教宗了。”
说到这里,洛丽把车停在了路边:
“狗屁光明教分部?说白了,不就是骗钱敛财的窝点嘛?”
“毁了就毁了呗,再找几个脑子里有屎的傻子,重建起来不就行了,何必主动找死,跟煞神火并?”
洛丽的话锋如刀似剑,毫不留情的揭了马萨尔的老底,这让他有些挂不住面了,脸色漆黑。
不过见她突然停车,马萨尔还是按下愤怒,喝问道:“怎么停车了?”
洛丽把车熄了火,指着不远处路边一个破旧的加油站,声音闷闷的:
“这台破车没油了,这个混蛋,他应该是想借口加油,到时候狠狠的讹咱们一笔,玛德,死得一点都不怨。”
一听这话,马萨尔的脸色更加阴沉了:“蚂蟥,你去,去加油站换台车,记得把油加满。”
他的话音刚落,后排座的车门就被推开了,身形瘦小的蚂蟥,一声不吭,犹如鬼魅似的蹿了出去。
蚂蟥是个哑巴,后天的,他的舌头被人连根割了。
他也是个能力者,速度特长,骨骼异于常人,不仅轻盈的可怕,还能异变延长。
同时蚂蟥还能在短距离内悬浮,滑翔,变向,跟藤原樱那个小娘皮的能力有几分相似。
灰鲸之前屡次救过他的性命,所以,蚂蟥就跟着他一起去了维京岛。
此刻,破旧的加油站侧旁,停着一台半新的暗红色雪佛兰皮卡,蚂蟥脚步不停,径直来到了车前。
“噗”
他的指甲突然伸长,像是锋利的小刀一样,丝滑无比的捅进了钥匙孔,左右旋了两下,轻而易举的打开了车门。
蚂蟥刚准备进到车里查看油箱,加油站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长发的油腻壮汉,拎着双筒猎枪走了出来。
“哪来的狗杂种,居然敢动老子的车!”
他用猎枪指着蚂蟥的背影,恶声恶气的喝骂道,一边骂着,他还一边拉动枪栓,手指也搭在了扳机上。
“咻”
下一秒,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道肉眼难以分辨的模糊灰影,就猛地在他的身前略过。
“呃”
壮汉手里的猎枪滑落,双手死死的捂住咽喉,指缝间流出淋漓的鲜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被蚂蟥瞬间割喉了。
像蚂蟥这种级别的顶尖能力者高手,普通人在他面前,基本上就跟蝼蚁没有任何区别,毫无还手之力。
干掉油腻壮汉之后,蚂蟥的眼睛有点微微泛红,表情扭曲,看起来极度狰狞,脚不沾地,直接朝加油站的里边冲了进去。
加油站一进门是个逼厌肮脏的小厅,再里边是住人的地方。
一共还有四个人,一个长相跟油腻壮汉有几分相似,看起来恶行恶相的男人。
还有个女人,两个几岁大的孩子,这两个孩子,跟被割喉的壮汉也有几分连相。
从面相上不难看出,这是一家人,他们应该是跟机场的那些黑车司机串通起来,沆瀣一气,专坑坐车的乘客。
见蚂蟥突然闯进来,正在喝酒的男人愣住了,不过还没等他起身喝问,就被一根锋利的指甲捅进了太阳穴,库嗵一声,重重的倒在地上。
“啊”
瞬息之后,加油站里,猛然响起女人凄厉的哀嚎声,还有孩子惊恐无比的哭喊声。
听见动静,洛丽的眉头紧紧皱起,语气里也满是厌恶:
“马萨尔,你特么老糊涂了,为什么要让蚂蟥那个该死的变态过去,这个混蛋,他特么又犯病了!”
马萨尔只是朝加油站方向淡淡的扫了一眼,随即就收回了视线,慢条斯理的点了根烟,不以为意的说道:
“反正时间也够,蚂蟥在岛上也是憋得够呛,就让他发泄一下吧,无所谓的。”
洛丽虽然心里膈应得不行,但是终究压住了脾气没翻脸,语气冷冷的岔开了话题:
“所以,马萨尔,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到底为啥要跟煞神作对。”
马萨尔缓缓的呼出烟气,沉声回道:
“今时不同往日,自从二战彻底结束之后,光明教遭遇到花旗,西欧诸国,以及教会的联合绞杀,声势大不如前。”
一听这话,洛丽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大疙瘩,马萨尔却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说道:
“中东沙漠那边,光明教被视为洪水猛兽,东方这边跟我们的教义天然不符,根本无法传播。
我花了近十年,费尽心血,好不容易才在东欧经营出一点根基,却被煞神轻而易举的动摇了。”
马萨尔说得挺真挚的,语气甚至还有点沧桑,唏嘘。
不过听到他的说法,洛丽眉头皱得愈发紧了,感觉既荒唐又恶心,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灰鲸都忍不住撇了撇嘴。
她很清楚马萨尔的跟脚,这老东西并不是真正的光明教信徒,甚至他都没有信仰。
从一战开始,一直苟延残喘的光明教开始逐渐抬头,到了二战期间,已然大兴。
马萨尔就是在这个期间,为了躲避仇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