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在他心里成撩原火海,让他被烈火焚身,却万死不辞。
在这隐秘的角落,在光影交错中,他缓慢地俯首,郑重地吻上她的唇,一如十七岁那年的虔诚和忐忑。
他低低地说“砚青,想一直抱着你,一直不放开,我们就这么连在一起好不好这辈子,下辈子。”
晚间时候,连饭都是陆绪章送进来喂的她,之后略洗过后,陆绪章一夜都没离开她的房间。
好在陆亭笈的房间在客厅另一处,陆绪章很好地瞒过了他。
当然,到了这个时候,陆绪章可能并不在意陆亭笈发现,反正自己儿子,没什么可隐瞒的。
只是孟砚青不喜欢,他也就只能不提罢了。
整整一夜,孟砚青都不得歇。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身边人却已经不见了。
她撑着身子爬起来,却见下雨了,雨水淅淅沥沥的,缥缈的雨雾落在山林间,将那翠林都洗得鲜亮,院子里的青石板更是淋得油光发亮。
她走出去洗漱,却见厨房里隐约弥漫出油烟,潮乎乎的空气中便有了混着食物的香味。
陆亭笈从厨房探头“马上要吃饭了”
厨房的窗户里,隐约可以看到陆绪章的身影,真是勤快的父子俩。
孟砚青笑道“好。”
早餐很简单,油条,摊鸡蛋和小笼包,还有一些自制的凉拌野菜。
陆亭笈“昨天朋友那里拿的,保姆从山里采来的。”
孟砚青吃着,自然觉得鲜美入味。
陆绪章又把都将推过来“尝尝。”
这么说着时,他就那么不经意地抬眼,视线落在她脸上。
四目相对,彼此心思都在不言中。
在片刻的视线交融后,终于孟砚青低头,空气中那无形的丝断开,陆绪章垂下眼,继续吃饭。
吃过饭,陆绪章却是该走了。
他今天还有重要会议,必须今早下山赶回去。
他显然有些不舍,那眼睛时不时看向孟砚青,明显觉得没够,还想要更多,想要更亲近。
已经孤枕十年的男人,之前因了孟砚青划下的道道,自然不敢越雷池一步,现在开了禁,他满脑子都是那些事。
对此,孟砚青不予理会。
她现在腿都是软的,差点在儿子面前失态,有心晾晾他。
或许因为她冷清的态度,他显然存了几分情绪,以至于上了吉普车,隔着车窗玻璃,那眼神还带着几分落寞。
孟砚青便笑着对儿子道“你看你父亲,他看我们在这里度假,他眼馋得很,简直都要哭了。”
陆亭笈摇头叹“父亲,你也不必如此,等过几年你年纪大了退休了,就能在这里颐养天年了。”
这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都是损他的话,不过陆绪章没什么反应,他只是凉凉地扫了眼儿子,之后对着孟砚青微颔首“昨天累到你了,过两天我再来。”
只是简单一句话,听不出任何多余情绪,不过孟砚青听懂了。
瞬间有些耳热。
山中无岁月,孟砚青和儿子在这香山别苑潜心学习,眼看着考试快近了,孟砚青紧锣密鼓的,把各种题型都再重新过一遍。
陆绪章三天两地会过来送些新鲜食材,有时候太忙,坐一坐就走,有时候也会留下来过夜。
对此,孟砚青倒是也乐意,不然总是闷头学也觉得疲乏,该享受就享受,反正这个男人技术那么好,他们两个这方面也契合,彼此都能享受到。
平时他不在,就她和陆亭笈,母子两个一起做题,一起把英语语文还有政治都过一遍。
数理化她自愧不如,但是英文和语文,她还是比儿子强多了,于是这个时候,为人母的架子终于找回来了,可算是把这小孩儿好生教育一番,让他五体投地的。
山里日子逍遥,不过也有些意外情况,那天两个人做完两套模拟题,便一起吃了下午茶,是特意带上山的红茶,又搭配着山里的几样野浆果,倒是吃得别有一番滋味。
孟砚青“这附近山里也要野生的。”
陆亭笈“对,等会我们摘一些来,自己摘的才叫好吃。”
孟砚青指着其中一样黑色浆果道“我最爱这个,要黑透了才好吃。”
陆亭笈打量了一番“我知道,那天河边就有,我昨天还看到了呢”
孟砚青一听来了兴致“要不我们现在去摘吧”
陆亭笈挑眉,看着孟砚青那很有兴致的样子,笑道“既然你这么想吃,那我们就过去吧。”
当下母子两个准备出门,孟砚青换了一身束腰的长款连衣裙,搭配上遮阳帽,陆亭笈则穿了短袖运动衣裤,两个人提着篮子过去摘。
大夏天的,外面郁郁葱葱,溪水潺潺间,各样野果野花随处可见,母子两个专找那些已经发黑发紫的浆果,偶尔能幸运地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