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彻我也要符,像小不点那种就算心窝被足以踢烂铁板的力度踹中后也能够平安无事的符”
“小不点是指乱步么”羽仁彻摇了摇头,中也是小矮子,乱步就是小不点,不知道他私底下给自己起的又是什么外号。
他恰好完成了最后一笔,将符按照规律折成了星星图案,又着手将另一张符也折成同样的样子。“那是防御符,你的话,平安符更加合适。”
想起初见时那深刻的印象场景,这么能作死的小子,当然得是平安符。
“哎真的可以给我吗”太宰像是毛毛虫一样的在榻榻米上蠕动着,两只伤脚朝天花板翘立,即便是这种需要用到腿部神经和腰部的动作也没有扯到伤处。
有时候羽仁彻都怀疑他的脚是否已经痊愈了。
“为什么不可以,只要你想要,多少张都行。”
太宰愣了一下,审视的盯着羽仁彻,想推测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只是对上那双清澈的一眼能望到底的黑眸,质疑下意识的就吞回肚子里。他试探的问“那你教我画好吗”
“不行。”羽仁彻想也不想的拒绝。
太宰失望的垂下眼睛。羽仁彻道“你是想学会了之后偷偷拿去卖吧。”
被揭穿了心思的太宰还在嘴硬“才不会呢,只是你会我不会,感觉显得我好像很没用似的。”
羽仁彻不吃这一套,太宰的小心思太多,永远不要相信他那张嘴,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不是不肯教你,而是你没有灵力,就算学会了怎么画,符也不会有威力。”
灵力是什么,太宰不懂,他以前没接触过这相关的知识,不过他也识趣的没有询问,觉得就算问了对方也不会说,反而会败坏好感。
他暂时还需要这张饭票。
“说起来,你对那个叫铁肠的小子很关注,明明不想卖符,为了他父母还特地画了两张。”
就像是抓到丈夫出轨的怨念的妻子一般的语气,本以为会让羽仁彻露出慌乱的神色,结果对方神色如常。行叭,羽仁彻压根没有那根神经,就算再早熟也只是个十岁的小鬼,他听不懂这里面的深意。
“铁肠是异能力者,在这个年代还能进入军校就读,显然出身不错。实力和天赋不俗,等他毕业之后前途不可限量,这样的人交好没有坏处。”羽仁彻的思想是从实际出发。
军校不同于警校,能够进入军校就读的人,就算是出身再差也有一两条得用的人脉,毕竟一毕业就比常人高许多,这种学校少不得进去镀金的世家子弟。何况铁肠看起来出身并不低。
因为太宰要求了,羽仁彻也拿了一张裁好的白纸,用沾了红墨水的毛笔准备落笔。其实用朱砂会更好,能够很好的锁住灵力,威力更强,效力也更加持久。然而,朱砂太贵,买不起。
笔尖还未触及纸面,太宰急急的道“我不要平安符,要那种心想事成的符。”
“心想事成如果有这么好的东西我早就用了。”羽仁彻觉得他异想天开,“顶多就是运气符,增加你的运势。但能增加多少,因人而异。”
太宰也不挑,拿到符之后就笑得一脸灿烂,还郑重的放在口袋里,看他的架势是想要24小时携带。
第二天早上,羽仁彻将符邮寄到末广家,他之前已经跟铁肠打过招呼,让他的父母随身携带。至于末广夫妇会否真的这么做,他不怎么关心。
只要证明自己没有言而无信就好。
去敲织田家门的时候,过了好一会对方才开门,比他高上许多的瘦削青年眼周有一对显眼的黑眼圈,双眼发直,看来还没睡醒。
“如果状态不好的话,工作可以推迟半天。”羽仁彻好心的道。
织田眨了眨眼,下意识的摸了摸头“抱歉,昨晚太晚睡,我保证不会耽误工作。”
说完这话,他有点愣。不对啊,他为什么会紧张心虚,竟生出一种像是被上司抓包到干活摸鱼的羞臊感。认真的打量着羽仁彻,见对方神色如常,织田也就将那点子别扭抛诸脑后。
他总不能说昨晚是因为想了羽仁彻和他一系列的操作才睡不着的吧,比如那个一举多少得虽然是迟了一天才发觉这里面好像有什么毛病,却怎么都想不通哪里有问题。
不过迟了一天才意识到这个毛病,今天的织田作之助反射弧依旧是比他人要长。
见织田精神不好,羽仁彻又确认两遍,得到不会旷工的保证之后,才语重心长的说“你有把握就行,效率也是事务所稳定周旋的招牌,若是你旷工的话,影响的不只有你一人,不过你是老板,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这个道理。”
他又告诫了两句,让对方不要懈怠,好心的表示既然状态不好的话他今天就不上工了,织田被说得一愣一愣的,都没找到机会说话,最后就只能干巴巴嗯了一声。羽仁彻走之前还贴心的给他关了门。
屋内,织田头重脚轻的爬上床,闭上眼的一刻还在想,咦原来我真的开了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