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伦敦的某个酒店内, 山本武刚刚回到暂时落脚的房间。
因为外面正在下大雨,所以他几乎是半身湿透,山本武随手拿出了毛巾进了浴室。
因为一些工作,他来到了伦敦这个多雨的城市, 虽然事先带了伞, 但在英国, 伞的用处也不是很大。
有时候刚拿出伞雨就停了, 也有时候是雨太大了伞根本不起作用。不过因为雨天能掩盖很多痕迹,所以其实对于他来说, 雨天并不糟糕。
身为彭格列雨之守护者的工作, 他已经完成了,不过不出预料的话, 他应该还有别的工作要做, 所以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候。
虽然他现在已经很想去见未来了。
嘛, 这也是为了未来嘛。
山本武很快就围着毛巾从浴室里走出,然后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套日常衫,随手套上了。
不方便带伞的话,穿连帽的衣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还好他带了。
打底的衬衫, 然后是连帽的拉链外套卫衣, 以及一条普通的长裤。山本武现在看起来“普通”了不少。
就是下巴上的那道疤看起来还是挺危险的, 但至少他的神情稍稍一放松,危险性就会瞬间被盖过去, 很容易就会让人忽略掉那道疤痕,也不会让人有多余的想象。
山本武有些随意地在床边坐下,阖眼缓缓呼了口气,突然窗外的雨声变得更大了, 雨点几乎砸在玻璃上,让人有种玻璃都要被砸破的感觉。
山本武扭头看了一眼窗外。
没有风,也没有雷声,只是下雨而已,所以只有雨声,像是整个房间都被雨声包裹着,衬得房间里都好像有些寂静。
突然,敲门声传来,山本武的视线往房门的方向瞥了瞥,一瞬间眼里多了些凌厉和警惕。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山本武不认识的青年,但似乎没有恶意。
山本武没有太过放松,也没有太过警惕,神情也很自然,就像是平时和人相处时一样友好。
他的视线落在了青年手上提着的那盏煤油灯上。
那盏煤油灯,才是他真正感觉眼前的青年并不是敌人的原因。
山本武看向了眼前这个有些腼腆和迷茫的青年。
“那个,你好”青年友好地笑了笑,“请问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啊,其实是这盏灯抱歉,我知道我的问题可能有些奇怪,但你是我在这个地方遇到的第一个人,好像是这盏灯在有意引导我来找你我在见到这盏灯之后,才看到了你的房间。”
青年解释着,像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提着煤油灯,有些无措地看向了右边。
山本武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走廊两边,原本该有的其他房间的房门,现在全部都消失了。
只剩下一条仿佛没有尽头的长廊,无限延伸着。
另一边也一样,也没有代表尽头的墙壁。
两边的墙壁上,原本应该是房门的位置,被挂上了一幅幅画,从他的角度依稀能看到离得最近的斜对面的画,画上只有一片空白。
这么快就来了吗
山本武的脸上并不意外,总的来说,眼前最让他意外的是这个陌生的青年手里的煤油灯。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这盏煤油灯不是直接出现在他的身边,而是由别人带着出现在他面前的。
原本应该是煤油灯先出现在他的身边、然后他知道周围的环境变化、提着煤油灯前进的时候遇到其他误入的普通人的顺序才对。
“之前发生了什么”山本武让开了路让这个陌生的青年进入了房间。
这条长廊并不是重点,这个青年之前似乎已经被困在长廊里有一段时间了,能找到他的房间是因为那盏煤油灯,应该也是因为同时他也被卷了进来。
也就是说,对于这个青年来说,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其实就是长廊的突破口。
山本武任由青年进入房中,随手背起装着时雨金时的棒球包,也不急着接过那盏煤油灯,看着青年随口安慰了一句
“别担心,我们能出去的。”
“诶啊”青年有些拘谨地坐在椅子上,也不敢坐满,只是提着煤油灯,像是不敢放手的样子,对着山本武露出了有些感激的笑容,“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看起来还有些警惕,毕竟山本武对他来说也是个陌生人,所以山本武也能理解他的反应。
“我只是来旅游的,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我也不记得我在这里走了多久了,也许有几个小时了吧,我感觉我一直在走廊上重复。”
“我原本只是外出吃午餐回来而已,就突然回不去了要不是捡到了这盏突然出现的煤油灯,我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其实,这盏煤油灯出现得太奇怪了,本来我是不想碰的。”一开口就好像停不下来了,也许是需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