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那一刻,他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呼吸差点停掉玄关后,半个身体从墙后探了出来,面朝着他,正静静地躺在那里,睁着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他”正看着他。
银发少年倒吸了一口冷气,跌坐在门口处,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带来的疲惫和强烈的冲击让他就这么彻底失去了意识。
狱寺隼人随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往旁边一看,之前还好好放在那里的长地毯不知道什么时候卷了起来,将那具尸体卷在了里面,看起来就非常适合往肩上一扛找个地方准备抛尸。
但狱寺隼人完全不想大晚上地跑出去找个深山老林挖坑。
狱寺隼人无视了那卷地毯,走向厨房。
反正挖了也没用。
狱寺隼人从柜子里掏出泡面,随手打开了电视,往沙发上一坐,将长地毯里不知道还在不在的尸体无视了个彻底。
然后气氛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电视传出的声音回荡在客厅里。狱寺隼人百无聊赖地撑着脸看着电视等泡面泡好,和一具尸体相安无事地待在一个空间里,看起来没有一点不适。
棕发少年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不知道是谁的房子的客厅里,靠近玄关的位置,还面向玄关话说门怎么开了
啊,有个人睡在了那里。
棕发少年缓缓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僵硬又缓慢地坐了起来,动作从滞涩变得顺畅,这个过程却不像是正常人类的感觉。
棕发少年慢慢起身,走到了玄关,缓慢地蹲了下来,仔细看了看银发少年的脸。
有点眼熟。
噢,想起来了。
是之前突然莫名其妙地砸墙,将他从墙里挖出来的人。
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聊
看,被吓晕了吧。
这种情况该说是活该还是什么算了,这个不重要。
棕发少年拖起银发少年的腿,将他往玄关里拖了拖门就这么开着很容易遭小偷,而且就这么躺在门口也很危险,等白天说不定还会吓到别人。
棕发少年将银发少年放在玄关地板处,起身看了看整体,又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棕发少年满意地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从门口离开,感觉自己又做了一件好事。
而在出门之后,棕发少年看着吊在走廊上的尸体,好不容易勾起的嘴角又耷了下来。
棕发少年顺着“它”的头顶往上看,有些好奇那条绳到底是绑在了哪里。
棕发少年和“它”默默对视了两眼,像是在用奇怪的方式沟通了一会,才收回了视线,跟着自己每往前走几步都会出现在不远处的“它”,朝着楼下走去,慢慢离开了这栋楼。
沢田纲吉在睁开眼的时候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就地滚了滚,撞到了墙壁之后顿了顿,又往反方向滚了滚,裹在他身上的地毯慢慢松开,瘫回了地板上。
沢田纲吉躺了一会,才缓缓起身,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次又轮到狱寺了啊。
说起来他身上怎么这么湿依稀记得之前他好像是睡在后车厢里的。
想不起来,算了,不想了。
沢田纲吉站起身,走向了客厅电视还开着,而那个银发青年就这么睡在了沙发上。
就这么累吗
这段时间这么忙的话,为什么还非要按着顺序来
其实他们也不是一定要这么做的,她明明很闲。
沢田纲吉捡起了桌面上的空调遥控器,将室温调高了一些,又将空调遥控放回了原位。
然后沢田纲吉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一张僵硬惨白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窗外,在他拉开了窗帘之后,就隔着窗户和他对视着“它”站在窗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沢田纲吉和“它”对视了片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扬了扬手示意“它”离远一点,“它”才暂时消失了。
而在“它”消失之后,沢田纲吉才重新将窗帘拉上。
沢田纲吉离开了这栋房子,跟着时隐时现的“它”,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