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隼人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任何人突然遇到这种诡异的事大概都不会无动于衷, 但除了这一咯噔之外,狱寺隼人竟然觉得还有一种微妙的熟悉感在他的心里突然升起。
狱寺隼人恍惚了一瞬,于是那个脸色惨白的少年又在他眼前消失了。
有点奇怪, 这几次的受害者里应该没有那种长相和那个年龄的
“狱寺先生”
狱寺隼人停顿的时间有些长了,候在一边的部下试探性地询问了一句。他们有些警惕地想着狱寺先生可能发现了什么,顺着狱寺隼人的视线看了过去。
但他们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 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没事。”狱寺隼人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 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也没有解释。
他也不需要解释。
狱寺隼人终于推开了那扇房门。
刚才的意外并没有影响狱寺隼人的思绪, 他踏入了那个酒店房间,第一时间环视了一圈。
因为被封锁了一段时间,这个房间没有人打扫, 所以房间里的东西都铺上了一层灰。
大概是因为现在还没到时间,传说中的声音还没有出现, 所以整个房间都显得相当安静。
狱寺隼人走到一边, 敲了敲和隔壁房间相连的墙壁按理来说像这种豪华客房的隔音应该会很不错, 但根据部下的汇报,他们住在隔壁房间是可以听到从这个房间里传出的传说中的那些声音的。
偷工减料了但根据资料, 案发当时住在这间客房隔壁的其他房间的客人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狱寺隼人记得照片上的那种惨状, 那根本不是普通的暗杀,是虐杀,根本不可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此时,瓦利亚却在调查另一件案子。
和狱寺隼人正在调查的案子不同, 他们要调查的案子暂时还没有在社会上引起任何轰动,甚至还没有被警方发现,但却和狱寺隼人正在调查的那个案子一样诡异。
此时,郊外某个偏僻的老房子里, 斯库瓦罗在一具已经不见人形的尸体旁半蹲下来,皱着眉伸手检查着尸体身上的伤痕。
这家伙原本是昨晚瓦利亚行动的目标,但却被不知名的家伙抢先了一步,而在见到尸体之前他们居然完全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啧。”斯库瓦罗有些不爽,尽管眼前尸体的模样已经破烂到了让人作呕的地步,他看着尸体的眼神却没有多少变化。
不仅没有同情,甚至还有点烦躁。
这只老鼠很会躲,就算是他们要找到这里也不容易,辛辛苦苦调查了几天,又是到处跑又是蹲人,好不容易抓到了这只老鼠的尾巴,结果在他们行动之前这家伙居然就已经被解决掉了,而且离他们动手可能就只差那么几分钟,而他们竟然连抢食的那家伙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火大。
斯库瓦罗站了起来,凌厉的视线扫过了周围的每一处角落明显被移动过、底下根本不足以塞下一个人的沙发底下流出又已经凝固的大量鲜血、挂在吊灯上的那一块疑似连带着头发的头皮的玩意、桌面上的咖啡杯里甚至被塞进了一颗眼珠那个混蛋居然在咖啡杯里塞这种东西太恶心了
斯库瓦罗甚至怀疑对方的国籍,该死的该不会是美国人吧
不过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凭借他们的经验,居然无法肯定现场的那些痕迹到底是怎么留下的。
就算是幻术师,这种现场未免也古怪过头了。
“喂玛蒙,感觉到什么了吗”斯库瓦罗按着耳机问,“弗兰呢又在偷懒”
才不是呢,这么说还真是让人伤心啊斯库瓦罗队长,在工作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
“嘁少废话,快说结论”
“觉得这里没有幻术气息哦。”不远处的另一间房,弗兰按着青蛙头套,垂眸看着眼前的一片拖拽血迹,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不过这位凶手先生还真是残忍呢,甚至都已经能看到被害者哀嚎和挣扎着求饶的景象了,啊真是绝望呢。”
弗兰像是在感叹一样说道。
这些废话就不用说了玛蒙呢
这边也没有感觉到幻术气息。另一边的玛蒙无视了弗兰说的话,对着耳机说道。
“果然吗。”斯库瓦罗咂了咂舌,他的直觉也并不觉得这是幻术造成的结果看来已经可以肯定了。
但如果不是幻术的话,这些痕迹团伙作案吗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不太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种程度。但是如果是多个人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瓦利亚赶到现场的时候这家伙甚至还没有完全断气,地上的血也还没有凝固,有很大可能从凶手离开到瓦利亚赶到之间相隔甚至不到几分钟,那些家伙怎么可能在他们眼皮底下逃跑,而且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这附近的情况,瓦利亚的部队也已经搜查过好几遍了,整栋房子也被他们翻来覆去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