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tto稍微花了点时间, 听这位家庭教师讲述了一个关于一百多年前的一个年轻人和他的好友建立起一个势力的故事。
从旁观者的视角来看待那段历史这种经历其实有些新奇,尤其是在猜到那也许就是自己曾经真实经历过的事的时候,感觉就更微妙了。
虽然其实记忆还是没有完全恢复, 但giotto在听完了那个叫彭格列的组织的发展史之后, 心情还是有些复杂的。
真要说起来其实也没有太多意外,毕竟过去的记忆是无法完全抹去的只不过相比起阿纲,他的“发作”更可控一点而已,影响也更小而已。
这么多年来经常会做同一个梦,会梦到自己曾在某个意大利的小镇里玩闹, 会梦到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经历事实上,这样的梦境,也不只有他一个人有。
有时候, 他也会梦到自己作为一团火焰在某个地方沉睡着,他苏醒的次数不多, 每次苏醒的时候总会有不同的年轻人站在他的面前, 眼里是相似却又不同的野心和觉悟。
可终究不是他等着的人, 也不是他想要的感觉。
giotto缓缓叹了口气, 眼眸微垂,有些走神,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几年前还是个孩子的阿纲满是依赖地抱着他, 可在一瞬间,他又仿佛看到了那个孩子成长了起来, 燃烧着熟悉的火焰,飞在半空义无反顾地挡在了一个白发少年的面前那个梦境, 看来不是假的啊。
有段时间,阿纲沉睡了很久。那是在阿纲自十三岁半以来沉睡得最久的一次,那段时间他还以为阿纲不会再醒过来了, 偶尔支撑不住睡着的时候总是会梦到那样的场景。
他在指环里,看着外面的少年背负着过于沉重的责任。
那段时间的他,总觉得那个时候的阿纲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战斗着,醒来之后他甚至觉得这不是错觉。
一直到之后的某一天,时间突然“倒流”了,阿纲也醒了过来,就好像之前昏睡了那么久的时间都是不存在的一样,一切都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那么,关于阿纲的事,我们聊一下吧。”giotto再次抬眼,明明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人,气势上却不见半点落下。
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他可以知道阿纲在每次发作的时候都经历过什么了。
另一边。
一直没有等到giotto回来的沢田纲吉忍不住睡了过去。
意识慢慢沉入黑暗,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到有些熟悉的地方了。
湖边的红叶在南瓜灯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鲜艳,沢田纲吉坐在晃晃悠悠地在湖里飘荡又空无一人的船里,眼里有些茫然。
又回来了
之前的是梦
沢田纲吉一瞬间这么认为,可很快,他就意识到不是了。因为在现实里,船上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才对。
“kufufufu,这次的反应很快,沢田纲吉。”低沉的笑声突然从旁边传来,沢田纲吉下意识看了过去,靛发少年的身影缓缓浮现。
六道骸握着三叉戟,站在了不远处,睨着沢田纲吉,相当不客气地闯入了属于沢田纲吉的梦境。
为什么就算是在梦里陪我看红叶的人也不是京子啊沢田纲吉的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了这样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捕捉到的想法,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京子是谁的问题,他就被眼前的少年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人,也有点眼熟
沢田纲吉看着六道骸,脸上越发茫然。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沉默。
“原来如此”六道骸像是没有察觉到沢田纲吉的困惑,他环视了一圈四周,又看向了沢田纲吉,像是在低声自语着,“果然不是双重人格吗。”
之前在那个身体里的时候,有什么东西阻隔了他的认知,可现在的感觉就很清晰了。
不是双重人格,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两个人,甚至不在一个身体里。不过
“越来越让人好奇了啊。”六道骸微微眯起了眼,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在意识到眼前的人没有解释的打算之后,他有些困扰地纠结着眉头,准备自己回忆,然而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收获明显不多。
“六道骸”好歹名字是叫出来了,但只有沢田纲吉自己知道他能叫出名字是因为超能力纲给他介绍过另一个世界的六道骸。
超能力纲世界的六道骸没有真正在他面前出现过,但根据描述的话,勉强还是能对得上的。
“不好意思,我有些”不记得了。沢田纲吉没有说出口,他的表情有些尴尬,这种只差一点就能想起来始终突破不了某种隔膜的感觉真的一点都不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询问的时候用词是“你找我”,也就是说这个人对他是有意识的真人这一点完全没有怀疑。六道骸挑了挑眉,听出了大概连沢田纲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