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沙哑,微微颤抖着。
等找到了狱寺,他就找借口回日本吧。
有库洛姆在,她应该不会发现的吧
难得想要逃避,山本忍不住去想库洛姆到底想做什么,伪装成狱寺还找借口支开了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如果对她有伤害的话他应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可山本却发现自己的心里没有半点波动,就好像她是无关紧要的人一样,甚至连想到“库洛姆被发现”时的担心都比担心她受伤的情绪波动要强。
本来,他就是在明知道库洛姆有想做什么的打算的情况下,默认了库洛姆的做法,甚至配合演戏然后一个人跑出来的。
山本的眉头紧皱,眉宇间像是高耸的山峰一样凌厉,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手机屏幕发出的亮光映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的脸色看起来越发苍白。
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山本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那束鲜艳的香豌豆花,最后甚至将那个花瓶抱了过来,抱在了怀里。
他不认为狱寺真的被抓住了,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找,甚至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没打算联系他不知道狱寺在做什么,也不打算插手。
不过现在,他必须要联系那个失踪了的家伙了。
将只有守护者才知道的代码发到了库洛姆的手机上之前还在总部的时候,他有留意到库洛姆拿着的手机是狱寺的。然后将手机放到一边,静静等待着。
他不知道狱寺会不会回,但他已经等不了太久了。
已经不想再继续待在西西里,独自一人思考过后的结果是看到了眼前的世界都发生了改变,山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他现在只想回日本,去见见已经好久没见的老爸。
仔细想想,白兰事件结束之后,他也没有联系过老爸啊。
山本抱着不大的花瓶胡思乱想着,黑暗逐渐笼罩了这个房间。
在刚进入房间睡着时那些关于过去的回忆的梦境,就像是隔了一层什么一样,看起来像是别人的生活。只记得那落到了身上但却没有丝毫温度的光,模糊了回忆自己的脸,她的脸,其他人的脸,一切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明明是过去的回忆,他却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样骤然醒来,不自觉思考着自己过去为什么要做那些事,突然觉得自己的思维都清晰了不少,一种荒谬感袭上心头。可他还没来得及捕捉,本来就疼的脑袋越发涨痛,然后眼前的世界就变了。
一瞬间失去了素有的理智,毁掉了这里的不少东西。等稍微清醒一点之后,山本将自己身上的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作为补偿,却根本没有精力去另外找居住的地方。
脑子依旧在抽痛着,山本已经不想去思考那些怪异的地方了。他能感觉到眼前的变化都是因为思考了那些问题,所以他只能勉强压抑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再离远一点或许会更好,山本忍不住这么想到。
狱寺那家伙大概也发现了什么,可能也有相同的变化。山本迫切地想要找到和自己一样的同类,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濒临发疯的人他的直觉告诉他唯一一个突然失踪了的守护者,狱寺那家伙能给他想要的答案。所以他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等着其实根本没有必要等的狱寺的回复。
就这么等到了第二天。
不止一次想着或许直接回日本就好,直接将剩下的事都交给其他人,他什么都不用管,库洛姆会处理好一切。但是仅剩的理智和那已经因为疲惫而微弱到了极致的责任感还是让他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至少要先确认狱寺那家伙到底在做什么,那个家族、他现在负责的任务也必须有人调查,哪怕只是假装调查,也必须摆出个样子。他如果跑了,那现在在总部的库洛姆就危险了。
将所有的压力都交给库洛姆一个女生,自己却灰溜溜地逃回日本听起来可真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