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生机混杂着水雾,来到了一门黄土塬地,霎时间就化作为倾盆大雨,哗啦啦的流下。
黄土塬地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丛丛灌木,继而又有乔木从中生长而起,有要演变成为一片森林的趋势。
不过当它的生机旺盛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余列便手中法诀轻轻掐动,令其叶片凋零,草木枯萎,从中抽出了生机。
经过这片黄土塬地的蕴养,这份生机当中的丹气性质,已经更加的浓郁,达到了能够让余列勉强使用的地步。
但这还没有完。
余列捏着这份生机,来此了另外几方地界,一一施展生死荣枯之造化。
霎时间,暖春,酷暑,金秋,严寒,四时景象,同时出现在了余列的紫府中,灵气在四时流转中,不断的被转化为可供余列吞吐的“丹气”。
在此种演变中,一座庞大的阵法,也在紫府中缓缓的浮现,其横亘整个紫府,上下四方,无所不在。
在天则为粗壮的气流,携带着滚滚云雾,盘旋不止;在地则成灵脉,遍野四方,或粗或细;在水则为洋流暖流,周行不殆;甚至还在紫府大地的最核心处,化作为了一片岩浆湖泊,犹如地心般。
恍惚之间,余列望着自己此等生机勃勃的紫府,隐隐瞧见了几分山海界的影子。
他不由的暗道:“此等景象的紫府,形似丹丸,论及气象,可比我在外界伪装而成的一品金丹,要震撼人心多了!”
彼一品金丹者,玄妙是玄妙,但是仅仅一物,哪里比得上此等能活万物、自成循环的一方世界大丹!
而在余列试演造化时,一缕缕在其间所产生的丹气,早就已经渗透到了紫府之外,充盈其肉身。
一股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也随之充斥在他的感知中。
余列察觉此这点,口中欣喜道:“此方天地,虽然尚不足以充作仙园,但是有此等情况,它和真正的仙园相比,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他能够清晰的感应到,随着紫府天地的四时运转启动,只要这片天地的四季循环不被打断,他在外和人斗法时,法力便不会枯竭。
若是想要让他力竭而亡,便得先逼着余列将整个紫府的底蕴都消耗一空,如此才能得逞。
可以说,余列现在虽然还没有进阶,但是和餐风饮露的道师相比,已然是无甚区别。
甚至可以说,寻常道师即便能够餐风饮露,也不过是以一颗大丹作为依仗,而余列有一尊世界作为靠山,两者压根就不可同语。
良久之后,余列从此种欢喜中脱离而出,他目光愉悦的看着桑玉棠,道:
“此方天地,虽然是因我而成,但却是因道友而活。桑道友为之塑造五行,经营四季,使之生机能够循环不定,功德大焉,不得不赏。
你可是有什么需要的,直说便是,我余列定会为你取来,或是完成!”
桑玉棠闻言,不好意思的低头,道:
“郎君过于言重了。此地仅仅是经过了妾身的手罢了,能有如今模样,多亏了外界的众多道友,还有郎君紫府中的那尊强大阵法才是。”
她顿了顿,欠身一礼:“妾身实是无甚建树。反而还因为这一遭,参悟颇多,收获颇多,似乎丹成之路,也清晰了很多。”
余列复问了两遍,让对方不要客气,便是仙人级别的材料,他现在也能想办法搞过来,但是桑玉棠依旧婉拒。
见状,余列也就熄了想要奖赏对方的心思,转而将此事暗暗的记在心间,并心间想到:
“他日我证得长生,你若未得,本道的此方天地,当有你一方尊位!”
山海界的道人在成仙后,仙园若是养成,其自成一方世界,内里是可以布置神灵,帮忙打理天地的。
且此等神灵,和山海界中九成九受着香火龙气供养的神灵不同,彼辈占据山川河海,掌握有仙园权柄,类似于古时候的天神地只。
彼辈和仙园并生,仙园不破,则彼辈不死,其价值自然也是可想而知的,数目往往也稀罕。
往往只有和仙园之主有生死之交,或是嫡亲血缘关系的人,才会被赐予此位格。
余列现在,就相当于在心间许了桑玉棠一个“不死”的名额。
当然了,他想要给桑玉棠在仙园中留个“不死”名额,也不算他亏。
经过此番重塑紫府天地,余列算是彻彻底底的见识到了桑玉棠的阵道天赋究竟有多高。
彼辈以一筑基身份,就能和诸多阵法、炼丹、炼器宗师们相互交流,还主动提出了一个可行的创新法子,圆满达成了余列想要的。
将此等阵法人才收在紫府中,百利而无一害!
不过余列看着身旁娇艳欲滴的桑玉棠,心间倒也还是期待着对方将来,能以仙人的身份,入驻自家“仙园”,而不是见着对方老死,最终迫不得已的委身于他之仙园。
当余列默默思量时,那桑玉棠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提醒道:
“对了,郎君。此地的生机虽然已经可以循环,但是主要依靠的还是植株草木。草木一类,能够产生的灵气微乎其微,远不足以支撑这片天地的运转,连半成也达不到。
你若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