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巨棺的盖子转动,厚厚的外棺打开了一道缝隙,露出内里赤红无比的内棺。
余列在心惊之间,眼睛一瞥,发现内棺并非是寻常的方形,而是人身形状。但是他来不及细看,一股股赤红色的气息,就从棺材中蔓延而出,仿佛触手一般探向两人。
阴冷的呼声在从棺材中响起:
“本打算让你二人多活一阵子,谁让你二人这般不听话!看来,还是将你们身上的生机抽干,化作吾之血食为好,桀桀桀!”
从棺材中蔓延生出的赤红气息,立刻落在了余列二人制造的巨大火鸦上。
气息如触手,且涌动不停,将火鸦身上旺盛的生机,朝着棺材中不断的汲取而去,对方意图截留生气,以此来打断余列两人的施法。
一股惊喜声,也是从那棺中人的口中传出:“咦!好个浓郁的生机,若是吞掉此物,本道熬过那底下凶兽的可能性,又能增加三成!哈哈哈!”
但是它的笑声刚刚响起,一旁的余列,目中便有冷意一闪而过,传音呼道:
“动手!”
桑玉棠得听余列的命令,她也彻底的从感悟状态中脱离。
看了眼那巨大的火鸦虚影,此女虽然十分不舍,但还是掐动法诀,轻喝出声:
“邪祟,你既然喜欢吞食生机,那么便多多吞食一些,撑死你!”
枭!
原本只是在静静呼吸火煞的火鸦虚影,它陡然就震动羽翼,从紫铜巨棺上振翅飞离,其盘旋在岩浆湖泊的上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从外围飞扑到了紫铜巨棺上,其鸟喙狠狠的啄入了紫铜巨棺里面。
无需那棺中人自行吸食,火鸦身上的火焰,齐齐的涌入到了那巨棺的缝隙中,狠狠的灼烧对方。
这一幕落在余列两人的眼中,让他们是大喜过望。
原本两人所计划的,是撬动阵法,然后让火鸦掉过头,刨开巨棺,就算刨不开,也得隔着棺材,将棺中人重创一番。
结果没想到,那厮自己就打开了外层的棺椁,且还觊觎火鸦身上的生气,想要吞食炼化。
这一举动,正中了余列两人的下怀,让他们能够以火鸦为手段,让棺中人引火烧身!
果然,随着更加庞大的生气涌入那口巨棺中,且生气中所掺杂的火焰,还是余列的死焰,最善于克制天下间的阴邪死气。
那棺中人的遭遇如此凛冽的生气,它一下子就消化不过来,发出了惊叫声:
“你、你们!!”
哐哐!
整口巨棺,震动的更加厉害,四周的金锁不断晃动。
余列和桑玉棠两人没有在乎那人的动作,他们分工明确,一人关注着外面的火海金锁穴,防止葬穴再次出现异样,损坏风水大阵;一人操控着那火鸦,企图鸠占鹊巢,反客为主的将那棺中人炼化或是逼出来。
在两人的配合之下,棺中人一时之间陷入了困境。
它不断的感觉自己的尸身,在被那火鸦侵蚀破坏,想要起身锤杀了余列二人,但是它本身是被锁在巨棺中的,并无自由,难以起身。
如果不躺着就打杀掉两人,非要起身施法的话,那么它就将付出极大的代价!
“孽障!”
现场的情形,让它未能纠结许久,因为它发觉自己再不想办法阻止余列两人的动作,它的尸身可就要被坏掉根基,再无蜕变成旱魃的可能了。
于是轰的一声,紫色巨棺的外棺盖子彻底掀开。
那人身形状的内棺,也露出一道缝隙,一只干枯的手臂伸出,虚抓着紫铜打造的外棺盖子,狠狠的往火鸦虚影砸去,一并的要将余列两人也打飞拍死!
一声哀鸣,从巨大的火鸦虚影中传出。
此鸟毕竟是由阵法之力凝聚而成,血祭它的三目龙鸦们也都已经化作血雾,无法持续的供给法力,自然难以和那棺中人抗衡法力。
火鸦的身形顿时就虚浮了很多,且侵蚀观中人的动作戛然而止。
好在另外一边,余列两人躲过了棺中人的暴起袭击。
并且他们发现随着棺中人的动手,火海金锁穴对于两人的禁锢,陡然松懈了很多。
在余列的眼中,他清晰的看见葬穴中的一道道锁链,开始主动的往棺材中蔓延而去,瞬间就拷住了那人身形状的内棺。
是此獠冒头,替两人承担住了葬穴的绝大部分威压。
轰的,一只巨大的手爪,也从岩浆湖泊中探出,抓在了紫铜巨棺上,想要将之棺中人打杀了。
桑玉棠惊喜:“余兄,成了!葬穴大阵自乱,你我现在可以趁机离去。”
但余列扶着她,并未应声的趁机开溜,反而紧盯着那口敞开的巨棺,目中期待之色更重。
“难怪此獠想要诓骗你我二人给它开棺,原来它自行开棺,怨气就会直接对它出手。”
余列面上幸灾乐祸,口中到:“如此大好机会,且试着再给此獠添把柴火,看它能否和底下怨气所化的乌真巨兽同归于尽!”
桑玉棠听见,明白余列还是没有放弃取得好处的想法,意图继续火中取栗。
她虽然心急如焚,但着实没有胆量独自离去,且一旦她离开,那火鸦阵当场就会衰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