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浩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情,他正坐在西城外一家酒楼里,王海九个以及钱军正与张天浩组坐在一张酒桌边。 今天这家酒楼直接被钱军安排人包了下来,不对外营业,全部被张天浩用来送兄弟离开前的离别宴。 “各位兄弟,是我让你们又要远离北平这样的城市到 “为了各位兄弟的安全,我们各个兄弟都会陆续撤过去!”张天浩站在那里,举杯向九人敬道。 “少爷,您别说了,我们都知道,一切都是为我们,要不是你,我们可能早已经加入帮派,早已经横尸街头,那里还娶了媳妇,成了家。” “是啊,少爷,你这么做必定有这么做的理由,如果少爷你有需要,叫我们往东,我们绝对不会往西,我们的一切都是少爷给的。” “是啊,只是少爷, 明天天没亮,我们将要离开了, 虽然不是很远, 但以后有需要, 少爷你打一个电话,我们兄弟们都会回来, 跟着少爷打江山。” 九人一看张天浩站起来,也感动得便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一个个立刻站出来表忠心。 “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 最迟明年上半年,大部分兄弟都会撤过去,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们兄弟们建立一个安全的,合理的容声之地。” “到时候不光是我, 甚至小钱,还有东河他们都要撤过去。即使是我没有撤过,但各人的家眷也会撤过去的。” 九人本来以为只是他们撤过去的,可现在张天浩竟然已经有发更为具体的打算, 竟然要把大部分人都撤走。 另外, 还有一个重要的点,便是家眷全部撤走, 那原因是什么, 或者说, 能让张天浩感觉到要撤离的,必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兄弟们, 即使是远行, 作为少爷我,也没有什么送给你们的, 但大家应该还记得那一首《松花江上》吧。” 一听到这首河,王大海九人的眼睛都瞬间红了,那东北是他们永远的痛, 他们这一批离开东北的人, 谁不会唱上几句《松花江上》。 虽然1936年才发行的,可是这首歌曲却是唱进了所在背井离乡的东北人的心坎里去了。学生组织演唱, 东北的人组织唱, 全国人都在唱。甚至唱着唱着便唱得流下了眼泪。 毕竟那是一个屈辱, 一个悲痛的, 却又能激起全国人员抗战的歌曲。 “各位,我们都是汉子,把这首哥唱起来,我希望我们能打回东北去!”张天浩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站起来。 他直接起了头:“我的家在东北的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 接着十一条汉子便在酒楼里大声地吼了起来,一阵阵的歌声唱了起来,那声嘶力竭的声音,虽然不怎么好听,可却是带着无尽的悲意, 带着无尽的怨愤,唱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九一八, 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的家乡, 抛弃那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 整日价在关内,流浪! 哪年,哪月……” 九个大男人,眼中却充满了泪珠,如果孩子一样,哭得那叫一个伤品,即使是张天浩和钱军眼中也闪烁着晶莹。 “兄弟们,一路走好,走好!” 看着在唱完之后,九条汉子便跟张天浩再一喝起来,可一个个心里充满了悲苦,直接喝醉, 即使是如此,又哭又笑。 可张天浩也知道, 让这些兄弟放松一下,以后会更好一些。 “东河,让人把兄弟们带到六号货栈吧, 临晨的车, 明天上午便到了易县,然后还要坐车过去。我已经安排好了。”便在张天浩走出这个酒楼之后,他便看到了正站在外面等他的叶东河和其他三个兄弟。 “知道了,少爷!” 显然他们站在外面时间也不短时间了,同样声音也有些哽咽,毕竟他们也听到了张天浩跟其他九个兄弟唱的那首《松花江上》。 张天浩同样也开车着吉普车,与钱军开始向着城内而去,直接把钱军送到家。即使是钱军也至少喝了两瓶白酒。 …… 马忠良按要求到了八月胡同44号,他直接敲响了门,然后说了一声。 “我是别人请来送饭的,对方还让我带来一句:家里要装修,不宜招待人。另外,我会在早上天亮之前,和晚上抽空过来给你送饭。这是30块钱,如果我没有送过来,你自己小心一点,自己买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