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抽两口的香烟,合着浴袍回来,掀开被子又躺下。
才刚躺好,身边人动了动,呢喃了句“好冷”,顾云漠便展开手臂,把她拉入怀中。
谁知下一秒,这妖精微凉的手,便顺着浴袍又溜进去,堂而皇之的取暖。
只三两下动作,顾云漠再次僵住,纤长的下颌收紧,喉结用力滚动了两个来回,蹙着眉低头,浅浅扫她。
有了昨夜,暗芳驱迫兴难禁,风翻翠浪浅复深的折腾,尽管顾云漠这会儿心底又荡开几丝异样,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欲为之而没力气了。
哪怕现在细想想,顾云漠都有些羞于启齿,他昨晚真是疯了,跟她一起发疯
日夜颠倒,二人睡到不知今夕何夕。
等日上三竿,一缕刺眼阳光,透过紧闭的窗帘缝隙照射进房间,恰好打在床头。
赵水月抬手遮了遮,被刺目阳光悠悠唤醒。
她先是苍白着唇色吸了口冷气,便病恹恹睁开眼,一副被妖精吸了精气神儿的慵懒模样。
一抬眸,就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俊秀脸庞,沐浴在阳光下,发梢渡了一层金色,随着胸膛的微微起伏,身上本就松垮的浴袍,微敞。
尽管是睡着,也不得不感叹,这厮睡着的样子很斯文很优雅。
随着昨夜的记忆慢慢回笼,按照常理来说,赵水月做为初尝那什么滋味的女儿家,是应该害羞的。
不过前面也说了,赵水月是女霸总,她堂堂一个女霸总,倘若有人气场能压过她,让她有生之年害羞一把,赵水月也不可能单身至今。
所以看着顾云漠睡颜的时候,她还在想,要不要装一下,害羞不害羞的,其实她都行。
她满身酒气还未消,极不舒服,所以慢条斯理掀了被子赤足下床。
低头看自己一眼,啧了一声,窸窸窣窣开始在被子里一阵乱摸,好不容易摸到衣服,还不等拉回来,某个睡姿斯文的男人,便睁开眼。
深邃的眸子比平常多了一丝刚睡醒的迷蒙,他清咳一声,起身往上坐。
随着动作,那脖颈上,两道儿猫抓似的红印子,伴着肩头的一处二处三处的淡淡齿痕,展露无遗。
无一不是在无声控诉赵水月的暴力行径,和那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的恶趣味。
方才还不知害羞是什么滋味的赵水月,在这一刻,简直无地自从容。
不仅红了老脸,甚至羞愧难当到不敢抬头。
她单手掩面,懊恼不已,尤其当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赵水月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算了
施暴者无地自容,被施暴者却还算坦然,沉吟再三,委婉问了句“你还好吗”
赵水月心想,你好就行
她嘴角展开一抹僵硬笑意,故作坦荡,“我没事,你呢”
顾云漠眼眸深邃,皱了皱眉,“我”
赵水月尴尬点头,“嗯嗯。”
谁知顾云漠却突地抿唇笑了,瞳孔微沉,嗓音性感沙哑,“你是不是傻,我皮糙肉厚能有什么事”
他目光略到敞开的浴袍,不经意瞧见那几枚草莓,尾音勾了笑意,声调却仍旧沁人心脾,“嗯,你喝醉酒,是颠三倒四了些,以后下手轻点,脖子以上不要留印子。”
“去,打电话问前台,有没有创可贴。”
这突然而至的语气,让赵水月有些毛骨悚然,她只觉得,也就短短一夜,顾云漠和平常不同,就连说话语气和内容,都开始把以后规划进来了。
甚至还顺带着宣示了一下主导权
实在让她这个对男人没什么责任可言,且短期之内不打算沉迷情情爱爱的小渣女如坐针毡。
于是僵硬着,慢慢转过去身,心慢慢往下沉,往下沉,觉得周遭空气都让人压抑。
甚至无法喘息。
真想揪住他的领子问一番“昨晚也挺契合的,大家睡的都很开心,成年都很忙谁有空谈恋爱,只做有需要就约出来的那种朋友行吗”
可这么翻脸不认账的话,赵水月又希望顾云漠先说,要不然她把人伤成这样,伤还没好,就很有压力。
昨晚张牙舞爪的小野猫,这会儿变得畏手畏脚,只能用咳嗽缓和气氛,目光逐渐闪躲不定,赶紧抓了座机电话,心不在焉摁了前台键。
“喂你好,请问酒店有没有创可贴啊,”那边说了句什么,她忍不住抿唇,匆匆扫顾云漠一眼,哑着嗓子说,“嗯,手被划伤了,2218,麻烦尽快送上来。”
“好的谢谢。”
她挂掉电话。
“马上送上来。”
“好。”
“咳咳”
“嗓子不舒服”
“没有没有。”
枯坐了会儿,随便找了借口,白着小脸低喃,“我,我先去、去卫生间”
本来想对他笑一下,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