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初小小觉得头疼欲裂。 她睁开眼睛,熟悉的绿色天花板,熟悉的窗户,熟悉的床,熟悉的小房子。 初小小惊讶地发现,自己此时就在何永龙父母的房子里。 她此时躺在地上。 她摸了摸头,觉得头很疼。 她头疼的原因,好像是从床上掉下来,摔到了头? 初小小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距离自己三步远的梳妆台上,放着她的背包。 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折叠刀安安静静躺在她的口袋里。 初小小从地上爬起来,将自己的背包打开。 背包里的所有东西,跟她记忆里的摆放一模一样。 电棍还在,防狼喷雾也还在。 她鬼使神差将电棍拿了出来,然后按下了电棍的开关。 电棍的那头,瞬间爆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那一道道蓝光,触目惊心。 电棍很显然,是好的,完全可以工作。 初小小放下电棍,随后又将那瓶防狼喷雾拿了出来。 她摇了摇防狼喷雾,从里面的液体撞击瓶体传出来的声音来看,防狼喷雾是满瓶的。 她随后又将防狼喷雾的盖子打开,刚刚打开盖子,还没有凑近闻。 顿时一股刺鼻的辣椒味冲鼻而来,初小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连忙将瓶盖盖上。 她将防狼喷雾默默放回背包里。 随后接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惨白的月光缓缓走到房门后。 走到门后,她伸手摸了摸门闩。 此时的门闩,正紧紧卡在门后。 初小小记忆都混乱了。 难道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何永龙的水蛭脸是个梦,假卢温也是个梦? 不然她真的解释不了,为什么电棍是好的,防狼喷雾也没什么变化,门闩也是完好的。 门闩只要从门后闩上,不可能有人能从外面打开房门。 可如果是梦,为什么,梦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呢? 她甚至能清晰感到疼痛。 她掐自己的时候,有痛感,假卢温掐她脖子的时候,也有痛感。 初小小拿出手机一看,凌晨三点半。 还是没有信号。 她走到窗外,从窗户缝隙往外看去。 窗外什么也没有。 她回到床上,半躺在床上。 她现在根本分不清,经历的这些事,究竟是不是梦。 这短短的一晚上,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可能真的是个梦吧,还有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天就亮了!” 初小小喃喃自语,自我安慰。 “不能再睡了,三个小时,熬熬就过去了。” “只要不睡,就不会做梦!” 初小小用力搓了搓脸,嘴上说着不睡,但是阵阵困意却如潮水般袭来。 她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从床上掉下来过。 这还是睡觉的时候,第一次从床上掉下来。 她睡的得有多死啊?掉下床都不知道? 初小小使劲掐自己的手,不让自己睡。 寂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刺耳的声音。 “你觉得这是梦?这不是梦!” 初小小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缩在床角,恨不得像壁虎一样,爬到天花板上。 “谁?是谁在说话?” 那个尖锐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清晰,还很耳熟。 仿佛就在耳边。 梳妆台下,缓缓钻出了一个人影。 人影钻出来之后,背对着初小小。 看身影,看不出来那人是大是小。 因为他身上披着一件长袍。 长袍将他浑身上下都盖住了。 他蹲在地上,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是初小小已经快要吓破胆了。 得亏她胆子大一些,胆子小一些的人,可能直接被吓死了。 三更半夜,房间里冷不丁响起一个人的声音,那个人藏在她房间多久了?他为什么会藏在这里? 想到这些,就会感到窒息。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