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光,谁都可以看得见。
并不是我故意显摆,而是它为了护我,自己闪出来的。
路家人没有再有一个留下来的,跑得那叫一个飞快。
我转头正准备请余东镇帮忙时,余东镇却也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诧异的看向余东镇。
余东镇指着我问,“刚才是怎么办到的?”
我故意神秘兮兮的说,“谁不都应该有点吃饭的本事,这就是我的本事。”
余东镇呵呵一笑,“不应该是这样的吧。”
我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再解释,而是甩手间拿出一个罗盘,大方的走了进去。
“你也用这个?”余东镇应该是没有见过我用类似的法器,才会在见到它时,特别的错愕吧。
我低头看看了手中物,又看向余东镇,“当然是要用的。”
余东镇没有再开口,而是按我的指示,慢慢的挪动着屋中的东西。
虽然说多一个人,会多一个帮手,但我最后还是放弃请路不平帮忙的想法。
路不平的确是想救人,但是他也有可能被路家人动了手脚。
“这小子从前是很不错的。”余东镇忽然感慨的说,“谁知道出去玩了一个暑假,回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也不爱学习,也不喜欢做事,每天浑浑噩噩的,还总是算计他人。”
我定定的看着余东镇,“然后呢?”
“然后?”余东镇耸着肩膀,“家里人除了对他越来越失望,还能怎么样?”
路家人也原本也是想要依靠路不平,从余家得到更多的好处,谁知道这小子一天不如一天,所以都明白要另寻其他的办法了吗?
我正在考虑时,余东镇已经依着我的要求,将东西换了方向。
随着要做的事情越来越多,余东镇也越来越安静,最后是一个字都讲不出来了。
估计他正在懊恼,当初为什么没有多带几个人过来帮忙。
“客厅差不多了。”我说。
余东镇吃惊的看着我,“现在只是客厅吗?”
我没有抬头去看余东镇的表情,只是说,“对,现在只是客厅,按照路不平的说法,路夫人先进的客厅,和路先生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余东镇“嘁”了一声,显然是不愿意将路不平的话当成真的。
我却不能不当真。
这个屋子在我进来以后,就感觉到说不出来的怪异。
没有什么风水设计。
犹如普通人家一样。
可是再想想路家人的性格,以及当初阻止我带走路不平时的样子,必然是会些东西的。
所以,要好好的查一查。
“原来是这样。”我再看着客厅时,不由得冷下了心,“这心肠是有点狠啊。”
余东镇正准备坐在沙发上,听到我的话时,又蹭的站了起来,打量着四周,“有什么?”
我收起罗盘,走到窗前,点了点长势正好的盆栽,“路不平说过,这里平时是他们母子住的更多,所以对路先生的伤害不大。”
谁住,对谁的伤害大。
余东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恨不得跑出去与路家人论个究竟。
“你不用想了,他们都走了。”我不屑的笑着,“当他们都走出去时,就知道是瞒不住。”
我看向余东镇,“你们两家的脸都撕成这样了,不怕撕得再狠一点儿。”
余东镇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瞪着盆栽,恨不得将它瞪穿。
“他们母子的运势会因此被改变,但是看路夫人的模样又不像是破了运气,必是有重要的物件护着她。”我点着头,“算是好事。”
不知余东镇想到什么事情,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我没有去问,而是走向了楼上,“去看看路不平的房间吧。”
路不平提到过,余妙发现他站在楼梯时,立即就陪他回房间休息。
我竟是有些不知,路不平在回忆起这些事情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会不会内疚。
当我准备推开路不平的门时,吸了吸鼻子,不禁退后了好几步。
如果不是受人之托,我真不愿意推开这扇门。
“这门有问题。”余东镇用的不是疑问句,而且斩钉截铁的说。
“是。”我没有瞒着他,“材质有问题,但和余先生的公司不是一回事。”
余东镇稍稍的松口气,但这口气又很快被他提了回来,“他们还有算计?”
当然有!
路家的心思可真沉。
余妙夫妻一起过了二十多年,这种算计也够让人心寒的。
我不过是在心里想了想,自然是不能讲出来,而是抬起脚,用力的一踢。
呼!一阵风从屋内“吹”了出来,令我本能的退后,伸手相挡。
我只听旁边传来摔倒的声音,斜眼一看,余东镇坐到了地上。
我尴尬的收回视线,真不想点破他的尴尬。
余东镇倒是没有特别的在意,而是坐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说,“他们可真的是什么都敢做。”
那股风,不同寻常。
“可惜有些人看不清啊。”我感慨的说,“先进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