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如若能说出它的特别,我兴许会考虑着它的可利用之处。
纸人尖叫着,“我没有做过任何恶事,我是一只好鬼,你们如果烧了我……”
在快要丧命之时,放着狠话是件绝对不理智的事情,这是我想对那纸人要说的话。
我翻了个白眼,回身紧跟在何群的身后,匆匆离开。
“怎么会有纸人?”我是一头雾水,事情的发生超出我的想象。
何群却问,“它在你的身上留下什么了?”
我指了指之前被拍过的肩膀,“可能是我大意了,没有特别的发现。”
如今被提点以后,再去看着的确是有新的发现。
我的肩膀上多了一小根木刺,扎在衣服上,完全没有碰到皮肤,也是毫无感觉的原因。
“厉害。”我拿到木刺时,将它扎到墙内。
何群见状,不赞同的说,“你破坏公物。”
“林玄礼的东西算是公务吗?”我反问时,哭笑不得的说,“我们走吧。”
无论接下来要走到哪里,都必须避开要起了火的厨房。
纸人的尖叫声还是一阵阵的传出来,随时都有可能会吸引到更多的人。
我和何群正藏着,就被打到了腿,对方的力道不重,何群也还是防备的回身挥拳。
“是我。”老爷子摆摆手,“来都来了,再坐坐吧。”
原来我们躲来躲去的,竟然躲回了老爷子的房间?
“怎么绕回来了?”我一头雾水的进了屋,“我确定这只是个普通的屋子,不会大挪。”
这里不会像某些特别的阵法,或者困人的陷阱,会适时的变化方位,以迷惑入局者。
何群沉着声音,“那就是视觉上的障眼法,他们的鬼主意特别的多。”
当我们在说话时,老爷子已经坐轮椅上站起来,自己挪到茶几旁。
“谢谢您。”我转过头,先向老爷子道谢,“如果没有你……”
老爷子摆了摆手,“如果没有你们,我可能已经变成傻子了。”
今天同住进疗养院的人,已经有人变成傻子了?
我的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时,是被吓住的。
这么快吗?
老爷子端着茶杯,笑着说,“像我吃不吃这个下午茶都没有关系,但是有人却必须要吃,工作人员也将备用的送给了他们。”
一顿又一顿不肯落下的吃,这后果凭着想象,都可以想得到。
我估计我的脸色不太好,再怎么也没有料到会有人主动要食物。
老爷子放下茶子,“两位小朋友,坐吧,在这儿躲一躲再走。”
“谢谢。”我再一次道谢。
老爷子温和的笑着,“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现在已经变成那副鬼样子,怎么也是要谢谢你们的,现在是能撑一时是一时,陈先生,我说的对不对?”
这位老爷子的记忆力可真好,我向他的孙女报出姓名时,他就记住了。
何群的声音放低,“不要说话了,有人来了。”
有脚步声靠近,在门口停了停,又继续向前走。
“他们不需要进来看看吗?”老爷子不太理解的问,“只是在门口望一望。”
我估计着这些工作人员的任务只是看着每一个人不要离开,至于其他的事情应该是与他们无关了吧?
老爷子又问,“食物检查出结果了吗?”
我重重的拍着脑袋,只顾着设计纸人,继而逃走,忘记叶文君的电话了。
我找了个角落,拿出手机,准备回拨时,叶文君却发现来视频。
这可不好吧,还有外人呢。
我一时发怔,不知要如何向老爷子来解释,我也不是故意要背着他,而是因为……
“接吧。”老爷子闭着眼睛,“我回去休息了。”
他拿着拐杖,一步步的挪回到卧室。
我即使不是第一次走进这个房间,却也记得格局。
这就是两室一厅一卫的房间,所有的设备都是最新的。
如果疗养院用心的去经营,必然会做得特别好,可惜却是林玄礼的产业,明面上就开始走歪路。
我接听起叶文君的视频时,何群也挪到我的身后。
我们两个人挤在小小的角落,恨不得贴在一起。
叶文君在看见我们的脸时,不由得吓住,“你们往后,脸变形了。”
“向后就看不清了。”我轻声的说,“收到东西了?”
叶文君正摆弄着东西时,却没有忘记我们之前发生的事情,“怎么?不生气了?心里痛快了?还是只顾着林玄礼,没有时间去生气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再闲聊一会儿吗?
我皱着脸,“你是怎么看待黎献留下来的事情的?”
是叶文君要提的,可不是我。
既然说都说了,趁着这个时间聊一会儿,不是很正常的吗?
叶文君大约没有想到吧?我就是这么倔。
她无奈的说,“我留下黎献是有私心的,我也承认让你去送黎献上学,也有私心。”
私心这种东西在私底下想一想,就已经可以了。
如果把它摆在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