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站了起来,过来看杨戳的墨宝。 话说相由心生,杨戳之前的画他也见过,总是以暗沉的色调为主,行云流水之间洋溢着一股悲悯之气。 怎么今天的画,到处都是花开,到处都是鸟鸣。 而且色调明亮,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 “怎样?是不是江山秀丽,景色宜人?” 看着杜瑞震惊的神色,杨戳也是满足无比。 “陛下,您是有什么高兴事吗?” 面对杨戳,杜瑞也是直接开口。 毕竟之前杨戳行画,他都能给出最恰当的回答。 这次自然也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朕这两天确实心情很好。” 杨戳点了点头,这杜瑞到底是体己之人,连自己心情好这件事都能从画上看出来。 看来他培养对方这么多年没白培养。 “那陛下难道就不担心城外的兵马?” 杜瑞看着杨戳,他虽然很想知道杨戳究竟有什么开心事,但是他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对方想说,不用问自然会说,对方不想说,就算自己脑袋掉了,人家也不会谈。 这就叫眼力劲,而他恰恰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直得杨戳的信任。 “担心有什么用?担心皇叔就不回来了?还是说我废寝忘食,吃不下饭皇叔就能当场暴毙? 当真是正事一件不干,邪事张口就来。” 杨戳现在是彻底放开了,自己都是要死的人了,再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有那功夫自己还不如多留两幅墨宝,给自己的妻儿多留点念想。 “???” 杜瑞这下是真的懵逼了,这皇帝陛下啥时候这么豁达了? 看破红尘了这是? 还是说心已经死了。 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前两天还紧张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突然就顿悟了? “怎么了?” 又看了眼杜瑞,杨戳也是笑了一下。 饶是你跟了朕一辈子,也猜不到我现在是怎么想的。 “没事,奴婢只是有些佩服陛下的心境。 什么叫泰山崩于眼而临危不乱,奴婢这下是见识到了!” 杜瑞虽然一肚子疑问,但是这马屁该拍还是要拍的。 毕竟对方现在还是皇帝,是大随半壁江山的统治者。 多说说好话,总没有错。 “杜瑞,朕要是故去了,你愿意陪朕一起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