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术是啊,更确切的说,是禁药,”陆澄蒙道:“正是如此,付东流才会把我打下了楼顶。” 这话听起来像是给自己找借口,但程松阳却知道不是。陆澄蒙这个人虽然阴郁,但是对于胜负,他是认实力的。他自己不如人,就承认自己不如人。 虽然他技不如人的时候并不多,唯一的一次就是败在主人的手下。以及这一次。 程松阳渐渐的也认真了起来:“禁药?那是什么药?能快速提升他的实力?如果是这样的话,有点儿像是兴奋剂啊!” “你可以这样想。”陆澄蒙道:“不过那种禁药,可比兴奋剂的效用要强的太多。” “既然被列为禁药,那我想,这药也和兴奋剂一样,会带来很大的副作用吧?”程松阳道。 “不错。这禁药能在短时间内快速提升他的修为真气,让他的身体处于坚不可摧的状态。不然,他也不会打破我的九霄空的。”陆澄蒙看着付东流,眼睛依旧干枯如井,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情绪:“只不过,这样做的代价,是性命。” 在陆澄蒙的注视下,路西?冯摇摇晃晃地又向付东流使出一招“天地忽忽”,然而被付东流抬手一挥便化解为了无形。 付东流仍旧在喋喋不休地跟路西?冯说着话,他在向这歌星极力渲染着钟阿樱神秘力量所带来的可怕后果,这话让已经有所体会的路西?冯更加露出些许的犹豫。 “这个笨蛋!”程松阳终于骂出了口,他对陆澄蒙道:“再这样下去,老四恐怕真的要被这付东流给说的放弃了呢!你赶紧想想办法啊!这个付东流不是吃了禁药会死吗?怎么这半天药劲儿还不发作?” 陆澄蒙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药性发作时,那禁药会支撑着他完成各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有在药性过去,他被透支的生命才会终结。” “那药性什么时候才过?要是持续一天呢?我们就在这里等一天吗?”程松阳不满道。 陆澄蒙似乎微微叹了口气,道:“给我三分钟。我需要调息。” “可是”程松阳还要说什么,却见陆澄蒙已经闭上了眼睛。 程松阳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转头去看路西?冯,却见这位大歌星竟然在不停地后退着。 就好像付东流身前有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 实际上,路西?冯只是在下意识地躲避着付东流的言语。太可笑了,他本来是以音声进行修习的人,此时却被这样一个外行用言语造成了内心的震荡。 路西?冯确定付东流的言语声中并没有使用真气,那么造成他内心波动的,应该就只是付东流所谈及的内容了。 他承认付东流说的没错,主人那强大的力量,令他恐惧。更不要说,那种庞大的力量,现在还正在他身体里不断地生长着,招摇着,争先恐后地和他的气脉真气纠结着、侵入着,就像是泛滥成灾的水草! 路西?冯和程松阳不同。他本身是修习者,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真气,有自己熟悉的气脉走行,因此主人的真气力量的进入,一定会引起他本身的排斥和反对,哪怕从主观意识上他再支持和服从主人的意愿,他的真气和气脉也不会说谎。 所以他才会恐惧,他无法像什么都不知道、从来不知真气为何物的程松阳一样一咬牙一跺脚就能接受这种真气的侵入。 主人的真气在刚进入他的身体时,还是安静蛰伏着的,这让路西?冯有种错觉,以为主人的真气只会帮助他发出信号,并不会侵袭他的身体。可是,当他忍耐不住发动这真气用来对付周游和苏也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错了。 主人的真气,是要占据自己的身体的。 现在的路西?冯,并不比躺在那里的周游和苏也好到哪里去。他能感觉的到,细密的枝蔓无孔不入,已经渐渐侵入了他的肌肉血管,就要攻破他的气脉,一举夺下他的身体! 就像付东流所说的,这个时候退却,还是来得及的。用自己的真气,把主人的真气逼出去,现在还来得及。 就像付东流现在对周游和苏也所做的一样。 被禁药强行提高的修为,终于将周游和苏也体内的黑色枝蔓全都从孔窍里逼了出来。这些事细密坚韧的枝蔓本是真气所化,在被付东流强大的力量驱赶出周游苏也身体的时候,枝蔓便登时化作阵阵臭腐之气,又迅速被夜风带走。 瞅见两位下属睁开眼睛,付东流才暗自松了口气。他能做的,已经全都做了,接下来的,就要看这些年轻人了。 苏也醒转来不及说话,只趴在地上干呕不止,显然难受至极。修为较低的周游反而只是闭目运了几运气息,竟就这样翻身坐起来了。 付东流有些意外:“你小子倒是皮糙肉厚挺扛打啊” “领导你没事吧?”周游没顾得上理会付东流的调侃,眼睛里满是看见领导平安无恙后的欣喜。 付东流心下一暖,正要说什么,却听路西?冯身后一个阴沉的声音闷闷的冒了出来:“你们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付东流听出是陆澄蒙的声音,心中一沉。当时拼尽了全力的攻击,仍是没能将此人解决掉,现在就再无翻盘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他握住周游的手,道:“同事一场,我这个当领导的光让你干活了,也没请你吃过一顿饭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就算是我这做领导的补偿你了” 周游一呆,没想到一睁眼看见领导就来了这么一出。 这是送礼的时候吗? 再说这不年不节的,送哪门子礼? 领导这是吃错药了? 此时周游只觉自己的掌心处一热,像是有股暖流瞬间涌入他的气脉,又瞬间消失了踪迹。周游大惊,正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