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怎样?”少年反问道:“你能让他们停下来吗?不行吧?所以,尽量把自己搞的不起眼一些,别让他们注意到我们,我们静观其变” “你想的美啊!”牛五方没好气道:“我们想静观其变,人家可不让咱们安静啊!” 眼看着云夜永气势汹汹地朝着他们二人走了过来,而陆澄蒙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站在原地。 “快想想办法!”牛五方自知不是对手,心中不免焦虑:“本想静观其变,难不成落得个坐以待毙的结果?” “以眼下的情形,只有两个办法,你选哪一个?”那少年全身放松躺在地上,声音里竟带了些许的懒洋洋。 “两个办法?”这倒出乎牛五方的意料了:“我以为你会说没办法的” “你若是有了既定答案,又何必问我?”少年轻笑道。 “我以为咳,你快说,是哪两个办法?”牛五方急道。眼看着云夜永已经越走越近,连他面色不善的表情都能看的到了。 “两个办法,一个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另一个是”少年往牛五方脸上看去,道:“等。” “”牛五方瞪着那少年,本想劈头盖脸扔给他一堆臭骂,可是有那力气还不如省着跟云夜永过两招呢。 那少年嘿嘿一笑,道:“我就知道,你哪个都不会选” “你这根本没得选!”牛五方没好气道:“走,我们既不能丢下这些观众一走了之,又根本不能走;等,那不就是伸长了脖子等着人家宰吗?你说说,这让人怎么选?” “我选择第二个,等。”那少年一笑。被鲜血洗礼过的牙齿,竟然出乎意料的仍保持着洁白。 “你这种乐观,我没办法具备。”牛五方摇头道。眼瞅着已经是穷途末路,牛五方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等的? 少年也未再多言。因为云夜永已经来到了他们两个跟前。 牛五方往前跨了一步,挡在那少年前面,对云夜永道:“老刘你” “得了吧!呼名之术都用上了,还叫我这化名,你也太伪善了吧!”云夜永冷冷道:“牛五方,一会儿,我绝对会让你好看的!” “一会儿?”那少年躺在地上慢悠悠道:“为什么不是现在?”那语气,就好像他早晨刚刚睡醒,躺着床上在跟朋友煲电话粥似的。 牛五方不满地回头瞪他一眼:“喂,你还嫌人家动作慢啊?行行好,你就安静歇着行不?” 云夜永亦是从鼻孔里喷出一道深深的不屑来,道:“你也跑不了!” “放狠话谁不会?”那少年却根本不理会云夜永,继续道:“陆澄蒙急吼吼的要给你解开呼名之术,解开之后你却不忙着鼓捣尸虫,是不是,这代表着你主子根本就没有对你委以重任?” 少年并不看云夜永的表情,眼睛似乎还微微闭上了,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道:“或者,我换种说法,你主子根本就不看好你哟!在她眼里,你不过就是个玩虫子,大事儿根本担不起来” “混蛋!”云夜永忍无可忍,背在身后的右手一扬,什么东西飞到了少年身上,倒把牛五方给唬了一跳:“刀臂蝇!” 只见一只足有苹果大小的黑色大苍蝇趴在了少年的脖子上面。这大苍蝇最奇特的地方还不在于它的个头奇大无比,而是在于它的一双前脚。在它应该是前脚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锋利的刀臂,此刻正像剪刀一般卡在那少年的颈动脉上。 这刀臂蝇最大的特点是它像大刀一般的前脚,因此常常被控虫的术者用来当暗器,基本算是一种弹无虚发、指哪儿打哪儿的匕首。 现在,只要云夜永发出信号,刀臂蝇就会立马剪断那少年的动脉。 牛五方认得此虫,忙对云夜永道:“老刘啊云夜永,你别乱来啊” 可那少年却好像故意添乱似的,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他却还说起来没完没了了:“老牛,你知道什么是恼羞成怒吗?咱们这位云掌门就是个活脱脱的名词注解啊!他越是这样,就越说明我说的没错” “你小心又因为嘴欠挨揍啊!”牛五方虽然担心云夜永一怒之下对那少年下重手,但也不得不承认,那少年说的没错。演唱会结束已经有段时间了,可重获自由的云夜永却没有着急发动尸虫,反而找他们过来算账,这充分说明,云夜永根本就不是发动尸虫的关键。 云夜永他们,也在等。等着尸虫发动的信号。 可是,云夜永的任务又会是什么呢? 就在此时,牛五方看见云夜永铁青着脸,再一次举起了右手。他心中一惊,身子紧绷,想要拦下云夜永的动作。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毫无征兆的,一直远远站着的陆澄蒙,就在眨眼间便出现在了云夜永的身旁,紧紧攥住了云夜永的手腕。 牛五方确信自己没有眨眼。可是,他就是愣没看出来,陆澄蒙是怎么过来的?依旧没有任何气息的波动。 这个陆澄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澄蒙却只是旁若无人,只攥住云夜永的右手腕道:“主人要活的他” 云夜永恨恨抽回手臂,手掌一挥,那刀臂蝇顿时失了踪影。他又道:“要活的那我还不能碰他了?” 少年笑嘻嘻的,竟把手枕到了脑后,一副悠闲模样:“对啊,有你们主子的这道免死金牌,你还真不能奈我何!” 陆澄蒙看了那少年一眼,悄悄退回到云夜永的身后,丢下冷冰冰的一句:“杀是不能杀,不过,你尽可以让他闭嘴。” “诶?”少年头一歪,看向陆澄蒙:“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闭嘴吧你!”云夜永得了命令似的,双手手印一翻,一道青白真气径向地上那少年追了过去! “不可!”牛五方虽然不知道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