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刚才,我昏过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尚不知名姓的少年心里莫名的开始紧张,他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牛五方只回头看了那些观众一眼,便又转回身面对着那条步步逼近的九虺,身子慢慢放低摆出发力的姿态来。他一边严阵以待,一边言简意赅地回答了那少年的问题:“那个时候,老刘抢回了网蠖,他用那条网蠖封住了体育场的出口。” “封住出口”少年的身子也慢慢紧绷了起来:“他是故意要让这些观众滞留在此这么多的人,他们又想可是,用一条网蠖便封住了体育场所有的出口?这也太” “老刘那条网蠖是经过改造了的”在牛五方说话间,两个脑袋都不完整的九虺已经拖着它那庞大的身子,到了牛五方的跟前,对着牛五方和那少年所在的地方,两张大嘴狠狠咬将下来。 牛五方手腕一抖,一道刚猛的真气对着九虺缺了天灵盖的那个脑袋撞去,他自己则用另一只手拽了那少年的脖领子,飞快地带着他往斜后方退去,落在一堆破烂座椅中间,暂且用那些座椅当成了自己的屏障。 牛五方的真气弹无虚发,重重击在了九虺残缺的脑袋上,那原本已经少了头顶的半拉脑袋,登时又少了近三分之一,就连用毒牙武装的嘴巴都少了一大块,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怪异的三角形。 可即便如此,那九虺好像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或威胁似的,仍旧在不管不顾地往前滑行着,就连那少了一多半的“三角脑袋”,也依然磨着尖牙,冲牛五方和那少年发出威吓的低吼。 “不会吧?这样还行?”牛五方愈加不安了起来,对那少年道:“九虺这么扛打吗?” “它对刚才的真气毫无反应,就那样任凭真气砸在了条的身上,只是一心咬定了咱们两个,”少年道:“所以,我猜想,一定是老刘在它身上做了手脚,不然的话” “这还用说吗?”牛五方焦躁道:“这九虺就是那家伙养的,老东西又一直在结印,肯定是他在后头鼓捣着啊!” “老牛,我的意思是,九虺已经不是九虺了。”那少年看了一眼牛五方,决定自己还是有话直说的比较好:“你刚才用真气引九虺自相残杀,其实已经成功了的就算它这两个脑袋还在,但是以那两个脑袋的受伤程度上来看,九虺其实已经死了所以,现在的九虺,只是被老刘操纵的九虺尸体。” 牛五方眼睛睁大,还没来得及表现出惊讶,九虺那带着血腥和腐臭的气息再一次扑到了近前。牛五方只好对着九虺再拍出一掌,自己闭了气,回手掩住那少年的口鼻,仍旧拽了他再往后退去。 这一掌依旧是蕴足了真气的,结结实实地拍在了九虺“三角脑袋”那边的脖颈上。九虺鳞甲坚硬如铁,本来是坚不可摧的,但它那双头自相残杀时却是极舍得对自己下狠手,身上的鳞甲早已残缺不全,甚至有的地方连鳞甲下的血肉都飞走了,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脖颈处原本就是蛇虫之属的薄弱之处,牛五方的真气透过九虺缺少鳞甲保护的地方,钻进九虺的身体里,像开花弹一般爆裂,顿时,九虺那颗多灾多难的“三角脑袋”一歪,竟像折断的树枝一样断裂垂了下来。若不是九虺脖颈和头颅之间的韧性外皮尚未完全扯断,它这边的脑袋就彻底掉了。 可即便如此,那九虺仍然是无知无觉的不受任何影响的,继续朝牛五方和那少年扑过来。甚至,那颗已经骨断筋折的三角脑袋,残缺的不成样子的巨嘴,也依然还大张着,上下牙磨吮着,唯一的一颗独眼也对着二人放出毒冷的光来。 看着这样的一条怪蛇,牛五方有些毛骨悚然了:“老刘控尸能达到这种境界了?我是不是得把这条烂蛇打烂成一对碎渣才行?” “千万别!”少年喘口气道:“你要是把它打烂成一堆渣,这堆渣滓也还是会像现在一样对咱们穷追不舍,甚至,它们会把咱们包围起来,比现在的情形更糟糕因为这根本不是简单的控尸老刘在九虺的尸体里放了白僵蚕。” “白僵蚕?真的?”听那少年一说,牛五方顿时觉得脑袋大了起来。如果只是控尸的话,只要把尸体最重要的部位破坏掉,施术者就无法再继续控尸,比如截掉行尸的四肢,行尸无法行走,控尸便算是被破掉了。牛五方刚才一直在瞄准九虺的头和脖颈等重要的部位攻击,就是这个道理。 可既然不是控尸之术,那么破坏尸体的关键部位自然也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了。无怪乎九虺都被祸害成那个样子了,还是一副不受影响的样子。 牛五方只道是九虺有两个头的缘故,他本来已经蕴了真气要瞄准少了半边脸的那个头了,此时听那少年这么一说,牛五方默默的将掌中真气又收了回去。既然没用,何必再白费力气呢? “你怎么不早说?”牛五方埋怨道:“害我白费力气!” “我也需要判断的时间啊!”少年无奈地扯扯嘴角,道:“更何况,白僵蚕也实在不好对付” “白白什么蚕?”一个打着哆嗦的声音从少年和牛五方身后传来。 牛五方和那少年自然知道有些观众从外面返了回来,但他们以为这些观众们看见张牙舞爪的九虺早都又跑出去了,哪知还真有胆大的留下来了? 两人回头看去,之间说哈的是一个脸色苍白但神情兴奋的年轻人,在他身后还跟着许多人,粗略看去,竟好像是刚才那二三十个观众一个都没走。 牛五方只觉得有些头晕:“你们怎么还不走?不怕被吃了吗?” 听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