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隐身法,”看门老大爷道:“我说过了,那家伙性子极为招摇且自傲,她又觉得他自己的能力在世人之上,所以不是迫不得已,她是不会用隐身法藏头藏尾的。” “这么说这人还是个高调的人?”付东流有些不可思议:“按说,这种暗地里搞阴谋诡计的,不都是轻易不露面,以营造一种神秘的感觉吗?” “藏着不露面,未必都是为了打造神秘感,”看门老大爷道:“也许,他们只是实力不足,怕被戳穿了呢?” “既然不是隐身法,也不是遁息,”周游认为自己有必要把话题拉回到正轨上来:“那么,这个人为何不能被我们注意到他的样子呢?她是如何做到的呢?” “这个问题,我只能告诉你可能的推测。”看门老大爷将小黑老鼠轻轻握在手心里,道:“毕竟我的信息也是有限的,这个问题凭借现有的信息,我不敢断然下结论,不过也跑不出两种可能。” 老大爷顿了顿,接着道:“一种可能是,在果核爆炸之后,钟阿樱受伤比较严重,因此她的本体,现在无法轻易聚形,在她的本体无形的状态下,就算重新占据了人类的躯壳,也难以将人类的特性集中且明显的呈现出来,这样一来,看在你们眼中的‘人’根本不像是‘人’,但你们又习惯性的要往‘人’这方面去想,如此一来,就相当于是你们自己的思维引着你们自己掉进了盲区,自然就‘视而不见’了。” “这个”付东流牙疼似的嘶了一声,不置可否。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看门老大爷看了看付东流,又道:“那就是,这个家伙,对目前无奈选用的身体,并不是太满意,甚至还有些厌弃,所以,她并不希望你们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已经是修习者了,如果说只是因为思维惯性引起视觉错乱,才让我们‘看不清’那家伙,”周游不自觉地摇了摇头,道:“我觉得可能性并并不大。” 看门老大爷重新躺好在躺椅上,无所谓道:“我说过了,这只是两种可能性,到底选择相信哪一种,还是你们自己来判断吧。” 周游看着付东流,道:“领导,我觉得,应该是后一种可能性,您说呢?” “为什么呢?”付东流问道:“排除法?” “不全是排除法,”周游道:“有点是直觉,但我多少也有点依据” “瞎蒙就说瞎蒙,还有什么依据?”躺椅上的老大爷不屑道。 周游不服气道:“您不是让我们自己判断吗?我当然要根据现有的线索来推理判断了” “哦?”老大爷笑了笑,道:“那你说说你的线索,我也很想知道呢。” 周游很认真答道:“大爷,您刚才讲的那个长长的故事里,提到过一点我很在意,那就是钟阿樱,不,确切的说,是占据钟阿樱身体的那个家伙,对钟阿樱这个身体,表现出异乎寻常的迷恋,哪怕她已经被击退过一次,还要从地下墓穴中找回已经被埋葬的钟阿樱的身体,作为己用;哪怕在和那少年失控的力量的较量中,她那躯壳已经千疮百孔,此人却仍旧不离不弃,宁愿接受这具人类皮囊对她本体的束缚,却始终不愿放弃这一点,对于一个拥有毁灭掌控世界野心的家伙来说,很说不通吧?” 老大爷的眼睛眨了眨。 周游继续说道:“对于她这种行为,我认为就只能用她对钟阿樱这具躯壳有特殊的感情来解释了。或者说,钟阿樱的身体对于成就这家伙的野心,有什么特殊的用处?” 周游的推断成功地说服了付东流,这位领导不住点头道:“是啊,在那样的生死关头都不愿舍弃这具皮囊,足以证明她对钟阿樱这个身体或者说她这个人的特殊感情以至于在千百年之后,钟阿樱的身体早已朽成灰、再无可用之理的时候,这个家伙仍然在用自己的方式怀念这具身体” “你怎么就知道钟阿樱的身体已经朽成了灰?”老大爷斜了付东流一眼,目光如剃刀。 “嗯?”付东流一怔。 周游脑子里灵光一闪,忙追问道:“您的意思是,钟阿樱那具皮囊,还在?” “我可没那么说,”老大爷咂咂嘴,道:“不过,如果是修习者的话,让自己选中的躯壳不朽,那应该是不太难的事儿吧?” “如果真是这样,”周游眼睛发亮:“那就更可以佐证我这个推论了钟阿樱这具身体,钟阿樱这个身份,对于那家伙,到底有什么特殊意义?” 现在想来,那个怪人当初突然来到钟家老宅时,根据黑子的目击,当时那人就和现在周游他们的目击感觉相似,只是觉得那人是身材高大,面目却无法记清。也就是说,在选中钟阿樱的身体之前,那家伙和现在的情况一样,同样没有用心选择自己安身立命的皮囊。 而那家伙最终选中钟阿樱作为他的皮囊,也许并不仅仅是为了收回蝽蛭而顺手选了个小姑娘,很可能,钟阿樱从一开始就是被那家伙锁定的主要目标! 钟阿樱,还藏着什么秘密? 看着周游向自己投过来的询问的目光,老大爷眯了眼睛,似笑非笑道:“我知道的,都跟你们说了,再多的,你们再怎样审讯,我也是无可奉告了。” “我们哪里敢审讯您老人家?今日能亲见我们特别调查科代代相传的高人,已经是我和小周三生有幸了”付东流苦笑道:“不过,高人难得一见,既然见了面,咱们就忍不住要多请教请教,是不是?” 既然是高人,就得拿出点干货来呀。付东流心道。 老大爷仍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们问我的三个问题,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