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术法,我当然没办法掌握,”付东流道:“但是,从你的状态我完全可以判断当一个修习者失去大约三分之一的真气时,人会表现出类似失血过多的样子,比如脸色苍白、身体无法支撑而倒地,昏迷当然,除了当时的不适,失去太多的真气对于日后的影响更大,差不多相当于之前的修习近半作废,需要从头练起” “我我那时就是您说的那个样子吗?”周游虽然这样问着,但是他从适才的那番内心挣扎推测,就知道自己当时的样子绝对好不了。 “是呀”付东流点了点头,道:“不得不说,张伟汲取真气的功夫果然是秘术他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让你成了刚才我说的那种样子而且,他根本不守信用,竟然还要接着汲取,我不得不加以阻止,否则他会将你” 周游轻轻叹口气,道:“他本来就是野心勃勃的人,在这里却被持续的泄去真气所以一旦有机会接触到真气,他肯定会贪婪的” 付东流横了周游一眼,道:“你倒是会替他着想你知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变得那样颓唐吗?” “为什么?”这一点,周游的确纳闷,按说张伟吃了真气,就算不够他塞牙缝的,但依他自己的说法,也算是过了“嘴瘾”,为什么过瘾之后,这家伙反倒没精打采了呢? 付东流道:“这小子跟你做的交易,打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他虽然没有明说,但从他后来的行动来看,张伟绝对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借你的真气拼一拼” “拼一拼?”周游不解道:“他要拼什么?” “这小子属于危险等级比较高的囚徒,这从他所处的囚室位置就能看出来,”付东流道:“你有所不知,张伟在被收押后,即便有姓名的术法约束着他,他竟还越狱逃跑了三次,在这种情况下他才被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了这个风雨桥关押起来,而且对他的真气约束管制,是属于风雨桥的最高级别,而且对他的访客也是诸多限制在这样状态下的张伟,简直就像是被拔了牙的毒蛇、打断了脊梁的老虎,差不多只能是在这里等死了” 周游在付东流的话里慢慢悟出了些味道,于是试探着问道:“难道难道他把我的真气当成了救命稻草?” “正是!”付东流点头道:“咱们的这次提审,几乎算是他唯一的与外界接触的机会,在咱们之后,应该也不会有人到他这里来了所以张伟把逃出风雨桥的‘宝’全都押在了你的身上由于风雨桥的特殊设置,以及张伟身上的锁链,即使他自己修为很高,但真气还是被散失殆尽。在这种地方,他空有一身的汲取真气的禁术本领,也没地方施展去。所以,急于获得真气的他才要跟你达成交易,以获得你身上的真气” “可是,由于风雨桥的特殊情况,张伟他是不可能将真气保留下来的呀!”周游不解道:“即使他吃了我的真气,也不过是从他身体里过路而已,最终,还不是被锁链或者风雨桥特殊的气场所泄去?” “是这样没错,”付东流道:“不过,在吸取真气和泄去真气之间,是有一个过渡的时间的,当然这个时间很短暂,但对于张伟这样曾经的高手来说,这个时间差已经足够用了!” 周游禁不住打个哆嗦。原来张伟打的是这个主意!他对此一无所知,原以为有风雨桥天然的设置就能够避免让囚徒获取真气,谁知道竟还有个时间差!如果真的被张伟抓住了这个时间衔接的“缝隙”的话周游不敢再往下想。 只听付东流又接着说道:“张伟就利用了这个时间差,想要在这个时间的夹缝里用你的真气挣脱束缚、逃出风雨桥!不过,他败就败在太过贪心,在吸取你真气三分之一的时候没有停手,继续汲取下去,这让他错失了一点关键的时间,否则,今天这事儿的后果,还真不知道会怎样呢” 原来,在张伟汲取周游真气近三分之一的时候,付东流已经在密切关注了。他对于张伟这种永不知悔改的“野心家”极为警惕,本能的不相信他。果然,过了三分之一的红线,张伟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而周游的样子则越来越虚弱,人已经是休克的状态了!付东流当机立断,急忙出手,要将张伟放在周游脖颈后面的手打开。 张伟眼见着不能汲取更多真气,亦是眼疾手快,在付东流攻击到自己之前,撤回了手去。但张伟并没有就此止步。他撤回的手毫不停留,化掌为拳,径直就冲着付东流的面门重重击去! 付东流本能的身子一侧,躲过了张伟的这一拳。哪知张伟这拳竟只是虚招!看着付东流身子歪过,张伟得意地在嘴角勾出一个笑,另一手径向付东流腰间探了过去! 付东流登时一惊。对于修习者来说,腰部可以说是最重要也是最脆弱的所在。腰部是诸多真气的交汇沟通之所,大脉、大穴众多,而这样关键的部位,无论练的是什么功夫,修的是哪一派的真气法门,却都无法对这一部位给予最牢靠的防护。腰部就像是人身上的另一双眼睛的所在,重要,却柔弱,最需要保护却又最容易被伤害! 让付东流紧张的,不仅仅是张伟的攻击目标对准了自己的腰部,更是因为他的腰间悬挂了钥匙,可以开启多个囚室之门的钥匙! 风雨桥囚室的门,无论进入还是出去,都需要用到钥匙。很明显,张伟是想夺取到钥匙,逃离这里! 无论如何,不能让张伟得逞!付东流受体形限制,动作实在不能算太利索,但他还是尽了自己的最大的本事,身子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向反方向一扭,将将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