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种完全是从心而自发的幻境难以逃脱,就算能,周游又怎么能撇下付东流,自己一个人独自逃生呢? 周游才不信什么自己先跑了再来救领导,尸虫根本不会那么贴心地等着自己再回来。 以眼前情形来讲,程松阳说的没错,是他在掌控着局面,而不是周游他们。 周游悄然放松了拳头,咬咬牙,对程松阳道:“你要我做什么?” 程松阳笑了:“这种态度才对嘛!” 周游沉着脸道:“但是,金铃已经被你吞了,你怎么保证将我领导的尸虫控制住?”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程松阳道:“你只需保证做到我要求的,便是。” 周游还未说话,付东流顾不得尸虫的躁动,大喊道:“不行!你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能答应他!咳,咳” 周游硬了心,只看着程松阳,道:“你说!” 程松阳看着周游的眼睛,道:“有个不知道名字的人” 周游猛地一激灵!程松阳为什么也会提到他? 程松阳将周游的反应全都收在了眼睛里,嘴角隐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方接着道:“你认识吧?” 周游不知他有何深意,只能斟酌着回答:“见过但,不敢说熟悉” “用不着这么谦虚”程松阳道:“我不管你们什么关系,你只管给带个口信给他,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周游不太相信。 “就这么简单。”程松阳点点头。 “说说看?”周游试探问道。 “给他带个话,就问他对于梦中的邀请接不接受?希望能在三天内得到肯定的答复,否则,”程松阳冷笑一声道:“否则,周游性命不保” 周游就知道绝不是传个话那么简单。他看着程松阳,也冷笑一声,道:“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谁听得懂?” “不需要你听得懂,你只要传到话,就行了。”程松阳道。 “你用领导来要挟我去传话,而且让我自己告诉那个人,你用我来要挟他做什么事?”周游几乎被程松阳给绕晕了:“你总是喜欢把事情搞这么复杂吗?” “你觉得复杂?”程松阳保持微笑,道:“那我来帮你捋一捋好了”他清清嗓子,道:“我从头说吧,一段时间以前,我的主人曾经托人问过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人一件事,当时那人并没有给予回复我的主人一直在等他的回答,但等待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的主人希望能尽快得到他的承诺。不过,他一直在想办法拖延,躲避,为了催促他,我的主人发现有一个叫周游的人与他关系比较密切,所以” “所以你们就想利用我来威胁他?”周游摇摇头,面无表情道:“我想你们会失望的。”连名字都不愿告诉自己的人,怎么可能成为与自己关系密切的朋友?又怎么会为了自己这个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的人,来答应敌对者所提出的无理要求? 周游心底一酸,道:“我劝你们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费不费力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只需传话便是。”程松阳道。 “我拒绝。”周游不想做这种注定会失败的事情。 “我劝你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你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再做出最后决定。”程松阳不理会周游的否定,更不理睬付东流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只一心继续着自己的叙述:“当我们发现那人和你的关系之后,就觉得可以从你身上做做文章。就在这个时候,你和你的领导竟然就自己找上了门,那我们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立马做出了策划安排。” 程松阳咽口唾沫,接着道:“我当时派出了丁敏,让他将你们体内的尸虫扰动,这样我就能轻松控制你们,尤其是你,周游了。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周游你竟然是只菜鸟,竟然那么快就扛不住了,不仅因为尸虫扰动神志开始怀疑你的领导,而且到后来真气不能控制尸虫,竟就这样被尸虫啃了!” 程松阳所说的,正是周游内心汗颜之处。因此他什么也没说,只低了头,在心中长叹。如果自己的真气再足一些,如果自己的修习更勤奋一些,哪至于落到今日这般受制于人的地步! 但现在说这些没什么用。周游只能垂首听程松阳摆事实、讲故事:“在你发挥到要挟作用之前,我们不能让你有所闪失,否则所以我一看情况不好,立马假扮葛长春,前去营救你们,顺手灭掉了丁敏,因为这家伙越来越不服管教了” “你是怎么让丁敏认定你就是葛长春的?”周游始终不明白这一点,作为与程松阳如此熟悉的“合作伙伴”,丁敏怎么可能认不出他呢?程松阳也并没有化妆啊! “这正是我要说到的,而且和你们也有一定的关系。”程松阳故作神秘道:“就像你们受药物和催眠的双重作用,认为门外就是深渊而且就是不能突破这层认识一样,当时的丁敏也是无论如何就是相信,我就是葛长春,毫不怀疑。” “你对他也催眠了?”周游不太确信道。当时时间紧迫,还要面对尸虫,他不太相信程松阳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给丁敏使用催眠暗示。 “不,根本用不着。”程松阳回答道:“丁敏有洁癖,他接触到尸虫时愣是认定那是寄生在他身体里的寄生虫,说什么也要给清除干净了,我劝他也不听,结果呢,你们当然知道尸虫是靠死气为生的,丁敏没了尸虫,他体内的死气又不能靠自身代谢排泄,所以就在他身体里越积累越多,最后就只能‘嘭’” 周游还是有一点疑问:“那为什么丁敏的自爆不早不晚,偏偏就在这一晚上?应该和你脱不了干系吧?” “这是当然。”程松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