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同?怎么个不同法儿?”周游听老师介绍原始版本的《神农本草经》与现世流传的极为不同,不由颇为感兴趣。 “嗯,这里说了,御医见到的‘本经’版本‘虽体例同一,然迥异于世所见本,非但字句章节药物,乃及经之立意本心’”牛五方看着墓志铭念道。 “这是什么意思?”周游感到自己的确有必要要再学学古汉语了。 “意思就是,”牛五方给徒弟翻译道:“这原始版本与后世版本的体例基本相同,可以看出是‘本经’无疑,但这一版本在文内的字句、章节乃至收录的药物种类上都与世代流传的版本有所差别;不过这还不是最大的差异不同,最大的区别在于,原始版本的‘本经’成书的立意主旨动机就跟后世流传的有极大的出入,这种巨大的差异,甚至可以说让这两种版本成为了两种不同的书,后世流传的版本是治病用药的医书,而这个原始版本” “怎样?”周游仔细听着,期待着老师的下文。 “后面的部分损毁不见了”牛五方抬起头看着周游。 “啊?真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啊”周游十分遗憾。还以为能有重大发现呢。如果《神农本草经》不是医书,那它到底为何而作呢? 只听牛五方接着道:“虽然还是不知道‘本经’的原始版本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这里还是记载了寻找‘本经’下落的线索。” “哦?” 考虑到徒弟有待提高的古文水平,牛五方一边看着墓志铭,一边翻译成了白话,道;“这位御医说,曾有高人告诉他,这种‘奇书’现世,并非吉兆,因此劝他毁掉以绝后患。但是御医出于职业习惯,舍不得毁掉这唯一的一本‘本经’的原始版本,因此他没有听从这高人的劝告,偷偷将此书藏在了亲戚的藏里” “就这么一小块碑,能写这么多话?”周游怀疑老师是在忽悠自己。 “古人说话可没咱们这么啰嗦。”牛五方白了徒弟一眼,又道:“他这亲戚的藏,过了这几百年,谁知道还在不在呢?” “哪个藏?有名字吗?”周游问道。 “嗯,书蠹楼。好奇怪的名字,明明是藏,为何要以专门食书的蠹虫为名呢?”牛五方摇摇头。 “书蠹楼?”周游惊讶道:“我知道那里!” “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牛五方难以置信地看着徒弟。 周游道:“我有一次无聊看电视看到的说是刚刚成立的文保单位就在邻省的临川市。” “啊”牛五方沉吟道:“看来有必要跑一趟了。只是” “只是什么,老师?”临川市可是有名的旅游城市,风景之美享誉全国。周游刚要自告奋勇,却见老师有些犹豫。 “周游,这块墓志铭是你在朱登云的残留意识指引下发现的,加上之前我们得到的线索,朱登云受那个怪人的指使一直在让土耗子之流帮他寻找,那么这墓志铭,很有可能就是土耗子找到的,也有可能那个怪人已经见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很担心对方已经捷足先登了。”牛五方忧虑道:“即便对方还没来得及动手,如果他们一样找到了线索,那么咱们找到书的阻力就会大大增加。” 看来老师所想的和自己是一样的。周游早就考虑过,《神农本草经》的原始版本是个秘密,这个秘密到底有什么作用,还不得而知。但是已知的是,那个不惜以众人的性命为代价孵化瞌睡虫的怪人,绝对图谋不轨,那么他迫切要找到《神农本草经》的目的肯定也是阴暗的。这样一来,周游等人就必须先于怪人将《神农本草经》拿到手,这样才能将怪人的阴谋扼杀在摇篮里面。 周游道:“不管怎样,咱们肯定还是要去一趟的,万一有收获呢?” “我是担心你的安危。”牛五方道。这种事情,且不说老付是肯定会派周游出马的,但就周游这好奇宝宝的个性来说,他也是绝对要走一趟的。只是,周游的修习,还远远不够对付那个怪人,而自己现在也无法出山 “老师,你放心吧!”周游看出了老师对自己的担忧和爱护,心底一暖。牛老师之前在一次意外中,为了救人使自己真气大伤,需要时日静养,这也是他搬到庭山隐居的原因之一。这个时候,绝不能让老师为了自己冒险下山! 而且这一次,周游认为自己的确有把握单独走这一遭:“您也说了,那个怪人在幻梦之境中遭受重创,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话是这么说,如果怪人面对我或者是那个看见海马就忘了朋友的人,这么说没错儿;可是如果怪人面对的是你,那就应该说‘即使遭遇重创但捻死一只蚂蚁却还是力所能及的’”牛五方打断了徒弟。 “老师,有你这么说自己徒弟的么?”自己的好意没有被老师接收到,周游很是委屈,但他还是继续解释道:“刚才在袁二那里,袁二这厮虽然死不悔改,但土耗子还是有所触动。毕竟,他干的这行,十分迷信因果报应他悄悄告诉我一条重要信息” “什么信息?”牛五方终于重视起徒弟的话了。 “嗯,他说那个怪人,他也见过。”周游道。 “真的?那么他说没说怪人长什么样子?”牛五方站了起来。怪人一直使用隐身术,直到现在都无法确定他的相貌,这就好比是两军对垒,对方是哪一国的兵,自己这边却还是一点头绪没有。 “具体样子土耗子没办法告诉我,”周游道:“怪人很谨慎,一直使用着隐身术。不过,土耗子说他自己和袁二一直有古董上的往来,他们这层关系竟还是朱登云介绍的,不过在今日之前,土耗子从未到过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