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东流的烟,刘大松没见过这个牌子,但是味道还是很不错的。而且,似乎还有点特别提神的作用。要不然,在这场诡异的事件中,自己怎么能单单保持清醒呢? 刘大松又抽一口,愈发觉得烟的味道与众不同,如果说之前的烟像薄荷般清凉,那现在这根烟则像是水果味的温柔。 温柔的简直想睡觉 刘大松打个呵欠,道:“老付,你这烟从哪儿买的,怎么这味道我都从没尝过?” 付东流没说话,只是笑呵呵地看着刘大松又打个呵欠,然后,头一垂,马上又抬了起来,好像是太困太累打了个盹儿,连手里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嗯?你怎么在这儿?”刘大松抬起头,揉揉眼睛,看着面前的付东流,疑惑道。 付东流笑嘻嘻的,很自然地答道:“听说这儿挖出来了古树,我来瞧瞧。”他好像很随意地向刘大松走过去,一脚踩灭了地上的烟头,又道:“哎,老刘,听说这还是你发现的?” “啊,是啊,”刘大松自然而然地介绍道:“今天不是那个什么咸鱼什么的节目决赛吗,派我来执勤,他们开始直播前发现舞台下面有动静,还挺大,工作人员去检查舞台的时候,突然发生了地陷,唉,陷进去十三个人呢都没救了唉” 刘大松摇摇头,接着道:“我下了地陷帮着救人,结果往里面一走,发现有棵古树,枯萎倒掉了。大概这就是引起地陷的原因吧” 听着刘大松喋喋不休的介绍,付东流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呵呵,烟的味道不一样? 那当然,提神辟邪的和清除篡改记忆的,味道能一样吗? 付东流当然什么也不会说,他只是同情道:“真是太让人意外了看来这节目的决赛得推迟延期,恐怕损失也大了去了”说着,他探头看了看倒在地上枯萎的怪树,戴上手套,从地上捡了三五枝断枝,小心装进了证物袋,又假模假式地随着刘大松在地下室巡视一圈,便和他一起慢慢走出了暗道。 “你说怪不怪,地底下还能长大树?嗳,我说,从你的专业角度来看,这怎么解释,是外星人还是”刘大松只要跟付东流一见面,就会拿老付的“专业”开玩笑,在他看来,特别调查科的存在纯属扯淡。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人啊,千万不要因为自己不知道不了解就去否定一切。”付东流淡淡回了刘大松一句。 刘大松突然站住了脚,摸着后脑勺,若有所思的样子。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出了暗道,重新站在了舞台上。由于地陷发生,现场的观众、选手乃至工作人员都被紧急疏散了,留下的除了需要配合调查救援的一些节目组的人,就是警察和专业救援及医护人员。但因为此时救援已经结束,而舞台正好在地陷的上方,地基的一角还陷了进去,眼下整个舞台已出现了倾斜,是以没什么人敢站在舞台上。 只除了刚从暗道里爬出来的刘大松和付东流。付东流站在舞台上,抬眼望着周围团团围住圆心最低处舞台的观众席,那里空无一人,但空气里仍然残留着一丝丝淡淡的水果香味。 刘大松转过头,皱了眉头看向付东流,缓缓道:“不对啊你不该在这里的” 付东流手一抖,心里疑惑:怎么,他的记忆还在?但脸上绝对不能表现出心虚。于是付东流脸上挂了笑道:“怎么?就许你警察在现场办案,就不能让专业人士到现场查看相关证物了吗?” 刘大松仍然紧盯着付东流的眼睛,道:“你当然有权利到现场调查,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他停顿一下,才接着道:“我记得,我出来执行任务之前,是在审讯你的部下!你答应过我,要在那边盯着的,怎么,我刚走,你就把你的部下放出来了?还有,你带了一个人,说给他半小时的会面时间,那人走没走?还有没有其他警员在场” 原来是为了这个。这个犟驴,还真顽固啊!付东流在肚子里骂了老友一句,但脸上仍是陪着笑,赶紧抬手打断了刘大松连珠炮般的发问,道:“你放心!我说过不会偏袒包庇,就绝不会徇私,不管你盯没盯着,我都会信守诺言!不信你回去看,审讯室那儿有录像的。不过” “不过什么?”刘大松牛眼一瞪,甚是吓人。 “你别急啊,”付东流仍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意:“不过我已经证明我的部下的确是清白的。” “就这么会儿功夫,你就能破案?那我是不是得叫你神探‘付’尔摩斯?”刘大松根本不信。 “你听清了,只是证明我部下的清白,并不是完全破了案。”付东流不慌不忙地接着说;“你的手下,听清楚了,是你的手下,详细勘察现场后,找到了关键证物。我想,你的部下你总该信吧?而且时间长短并不是判断证据可信与否的标准吧?” “什么证物?”刘大松听到有新的证物,明显一怔。记得自己对现场是进行了地毯式搜证的,怎么会有关键证物被遗漏? “是杀害看门老人的凶器,一把小匕首。据老人的亲友证实,这把匕首是老人年轻的时候,进工厂当学徒工作为练习打制的第一件‘作品’,因此很是珍爱,一辈子随身携带,从不离身,就是睡觉也要压在枕头下边。”付东流说道。了解到这些细节,可是费了他不少力气。 “当时,看被害人的伤口,应该是锐器所伤,但现场别说匕首,连把水果刀也没有发现,我还一直纳闷来着”刘大松皱着眉,陷入到了对这起凶案的回忆当中。 “当时是晚上,你又要顾着控制我的部下,只能对老人的传达室进行搜证,对不对?”付东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