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深啊,我手电都照不到头。”水泵问。 杨坤骂道:“还看什么!这肯定是被人捷足先登了!我草t,让我知道是谁干的!非得把他活埋了!” 我没说话,因为我感觉哪有问题。 一抬头碰到了木板,半蹲着身子,顺着这条盗洞向前走了一百米左右,我发现前面是一条死路,地上有碎石和土,这些土翻过,不能确定这条洞是否通到了塔下地宫。 但就从目前情况看,这条盗洞的回填只干了一半就突然停了,之前的人慌张到连头顶上支撑板都没收,也正是因为这些板子顶着,盗洞才没有塌。 我想了想,对杨坤说:“杨哥啊,前路不通,咱们要想找到点儿什么,怕是只能向后爬,看看这个老鼠洞,到底是从哪里打下来的。” 杨坤黑着个脸,点头道:“说的没错,你先走,我跟着。” 我心里骂:“你个老阴比,我走前头,出事了那就是我先死。” 蹲着向前爬了十多米,我回头看了眼,发现他们几个动都没动。 “走啊,你们在干嘛呢。”我喊道。 “别慌,咱们保持距离,你在往前走走看。” “就是,老大说的对,保持距离。”水泵喊道。 我小声骂了句,接着向前爬。 “什么东西?” 我看到盗洞前面七八米远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上躺着。 加快速度爬过去,我用灯一照,被眼前一幕吓的情不自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杨哥!快过来!有死人!”我回头大喊。 我身后哪还有人。 杨坤水泵黄毛都跑没影了。 是死人,不对。 更准确的形容,是脸上还剩一点肉的死人,烂了,但还没有烂完,大冬天都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 尸体下半部分穿着破烂牛仔裤,一只脚上穿了黑色旅游鞋,另一只脚向外弯曲,没有鞋。 上半身没穿外套,只穿了一件圆领黑毛衣。 我看死人脚上旅游鞋的样式和袜子厚度推断,这人死的时间有可能是在去年冬天。 我用衣服挡住鼻子,跨过尸体走到了盗洞后半段。 从这里向上抬头,看了几十秒,我什么都明白了。 “没事吧兄弟?快上来。” 杨坤把我从梯子上拉上去了。 “你刚才叫什么?是有什么东西?” 我没搭理他。 拍拍土,我拿了把铲子跑向了房后头,就是倒土那里。 顺着上次发现烂羽绒服的地方,我用铲子向下深挖了几铲子,很快发现了一块方形木板。 用铲子撬开木头板,地面上露出来一个直径60公分左右的大洞。 我挥手赶了赶灰尘,用手电照着向下观望。 高度大概4米左右,我正好看到了,躺在盗洞里那具还没烂完的尸体。 我推测死的人应该是照片中的圆脸胖子,水泵把照片烧了,不过就算有也用处不大,根本认不出来了。 “这人是谁?怎么死的?” “是被同伙黑吃黑了?” 这条无意中发现的百米盗洞,肯定不是一个人挖的,绝对是一伙人干的。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导致那伙人回填都没干完便匆匆离开了。 这个死的胖子,尸体在下,衣服在上。 是不是上头有同伙想拉他上来,结果没能拉上来,只拽上来一件羽绒服? 开元寺塔下的地宫,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 杨坤咳嗽了一声,道:“项兄弟,你点子多,现在突然出了这么档子事,依你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干?” 我摇头道:“不清楚,你让我想想。” “泵哥我害怕,有个死人,是不是照片里的胖子。” “别怕别怕,哥在这呢啊,婷婷不怕。” 洞里还有一堆蛇没收拾,这肯定不能干了,暂时收工。 回到二楼屋里是后半夜三点多,水泵不知道去哪了,我躺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睡不着。 突然有点想上厕所,我起来披上衣服下了楼。 我还没走到厕所门口,突然听到婷婷小声的叫声。 “哎呀....泵哥,我麻了麻了...” 水泵说:“麻了好,麻了好。” 我没敢去打扰人家,想着去门口解决一下算了。 开门出来,走到墙根解裤子放了水,这时候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