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要把钱递给骗子时,田晓青忽然喊了一声:“警察!” 几乎是下意识的,那个妇女来不及接钱,就吓得身子一软,打了个啰嗦。 田晓青还真不是乱喊的,因为正好有一个乘警走了过来。 “同志,这里有骗子!”田晓青站了起来,指着妇女,对乘警说道,“他们这几个人是一伙的,说健力宝的易拉罐中了一万块钱的奖金。” 乘警是个高大的青年男子,一听这话,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犀利的眼神一扫那几个人,目光定格在妇女身上:“你中奖了?给我看看!” “啊?没有,同志,我们闹着玩呢!”妇女心慌意乱的道,“没有中奖。” 农民工兀自不知道这是个骗局:“喂,我给你钱,你把拉环给我!” 乘警冷笑一声,拿起桌面上的那罐饮料,看了一眼,说道:“这不是健力宝,这是假的!这种骗局我们在车上见多了!” 他对那个农民工道:“同志,你别上当受骗了!” 农民工还在梦想着发大财呢!鬼迷了心窍一般:“不可能吧?她拉环上写着中奖一万呢!” 乘警道:“这是骗子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你也相信?” 他指着妇女道:“你,跟我走!还有谁是一伙的?” “我们不认识她!”旁边那几个男人连忙撇清干系,之前那个递钱给妇女的人,早就溜得不见了。 直到骗子被乘警带走了,那个农民工还在后悔:“我应该早些把钱给她,早些把中奖拉环换到手里的!这下泡汤了!” 李文娟看得目瞪口呆! 易拉罐这类骗术通常发生在公园、汽车站以及汽车、火车等交通工具上,骗子多为两到三人。 犯罪分子往往拿易拉罐作道具,告诉受害人中奖,然后其同伙假意购买。 后世骗术升级,易拉罐上甚至还印上了中奖查询电话。 骗子会鼓动受害人拔打中奖查询电话,证明确实中奖,此电话实为另一同伙接听,再诱骗受害人购买中奖拉环。 针对这种老骗术,有关机关经常预警,媒体也经常报道,可还是有人上当受骗,几十年后还能屡屡得手,这年代骗人几百块钱算少的了,后世还有人被骗几十万的! 李文娟问田晓青道:“田姐,真的是个骗局?” 田晓青道:“当然是骗子了!这么假的事,一眼就看出来了!人千万别有贪心,一旦存了发横财的心,就容易被人有机可乘。就算她要出国,未必不能让她的亲人帮他代领奖金?” 这时,火车准备进站。 深城站到了! 刚才那伙骗子的时间,可以说掐得刚刚好! 如果农民工给了钱,他们拿着钱就下车,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农民工连反应过来的时间都没有。 李文娟和田晓青各自提了行李,和王林他们会合。 “姐夫!姐夫!我们刚才看到骗子了!”李文娟当个新闻嚷嚷着。 坐在王林对面的那个西装男,吓得脸色惨白,还以为在说他呢! 王林笑道:“骗子很多的!你这种看起来傻乎乎的女生,最容易受骗了!” “我才没有受骗呢!”李文娟嘻嘻一笑。 五个人下了车。 虽然是一月份,深城的天气平均气温达到了20度,穿两件薄衣服刚刚好。 值勤民警和车站工作人员在出站口处,一一查验出站旅客的车票、身份证、暂住证或通行证。凡是证件不齐者,都被暂时扣留,无法进城。 王林他们证件齐全,很快就通过了查验,从出口走了出来。 深城这边负责接待的人,高高举着接人的纸牌,上面写着爱秀集团王总六个大字。 这边的业务主管,并没有见过王林他们,再加上人山人海,想看清人就更难。 直到王林走到他面前了,他才猛的醒悟过来,一看眼前的几个人,和毛金山在电话里描述的一模一样,连忙放下纸牌,笑道:“您是王总吧?” 王林笑道:“我是王林,你好。” “王总,您好!我叫朱全,是深城业务点的主管。您叫我小全就行了。” 这位小全,起码有三十多岁的年纪了,明显比王林大,但在上司面前,自称小全,也并没有错。 王林哈哈笑道:“朱全同志,辛苦你了。” 朱全带着众人,来到一家面包车前。 面包车的车身上,用油漆刷着“爱秀纸尿裤、爱晴柔卫生巾”的宣传标语。